之间竟默然哑言。
因为眼前这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和想象。
男子又轻飘飘坐在铜棺上,看着张熬夜的视角慢慢往上,盯着墙上那幅不知出自何人手中的画作,微微出神,随后他环视了一圈墙上的壁画,陷入了沉思。
“原来这次是这么死的,还是失败了吗?”他双手拢袖,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盘坐在铜棺上,“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个哑巴?”
张熬夜沉默片刻,道:“你是……什么东西?”
年轻男子笑了笑,“显而易见,我是一个死人,也是这座墓的主人。不过我既不是鬼,也不是一具活过来的尸体,至于我的名字……很可惜我不能告诉你的名字,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事可以碰到但不能知道。比如你出现在我的墓里,而我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棺材上和你说着话。让我这死人感到好奇的是你这少年明明是个活人,但身上的死气却比生气还重,还有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张熬夜咽了下口水,犹豫一会儿,便把自己的经历简略地向这墓主诉说了一遍。
墓主听得津津有味,待到张熬夜说完,叹道:“啧啧,原来如此,张熬夜啊,你这经历有点意思。不过真是苦了你了,我觉得啊不如死了算了?我看你这活着还真不如死了,不如自尽于此,远远好过作那邪修口中美餐食,与我这主人一起在这墓室里做个死人,从此你我酣谈天地说古道今,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看着面无表情沉默以对的少年,墓主叹了口气道:“你这少年郎好生无趣,我和你说笑的。不过你说这里是北海境内?那么只能说是命数所至,你我当真有缘了,因为我的墓是葬在南海滨虚国的。”
张熬夜微微惘然,南海他知道,北海、西海以及东周,乃是这世间四域,不过南海距离北海有多远他不知道,应该……大概、或许也有好几万里罢?
这位文质彬彬的墓主似乎对这侵扰自己安眠的客人饶有兴趣,一直打量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少年。
他说道:“张小兄弟,我看你这死气已入了丹池和神台,已经无药可救了,哪怕你这一身根骨还算不错,命硬一些大概也就几年阳寿。真不考虑死一下?根据我的经历,死了比活着轻松多了。”
张熬夜听不懂这墓主所说的丹池和神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