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多少?这么看不起我儿,还过的什么日子?”
玉娘虽然不能打婆婆,但气势上也丝毫不让,也不顾女儿安娘已经吓哭了,道:“是我懒惰,我不识大体。但我好歹给你们岳家生儿育女,不求锦衣玉食,起码不该当牛做马还要被嫌弃。阿姑这么看不上新妇,不如一纸休书,让我回娘家。好歹我父母还在,有我和孩子们一口饭吃。”
岳母被儿媳妇气的心肝儿疼,好歹知道不能再继续打人了,直接骂到让她滚。
玉娘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见岳云不肯走,就牵着安娘抱着岳雷回了娘家。他见着了父母,自然把自己的委屈说了十成十,还添油加醋描绘了不少。
没想到阿娘的话让她心惊不已,阿娘看着小猫一样瘦弱无力的岳雷,道:“你家阿姑也是的,日子都这么艰难了。这孩子一看也不是个长寿之象,干脆送人或者扔了便是,省些口粮。”
阿爹的话却更加让人寒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个女儿也就罢了。到底是个男丁。”
玉娘终于知道害怕了,牙齿打着颤让安娘和岳雷在里边睡觉,又对父母道:“爹爹阿娘,你们怎么这样说,这孩子都是我十月怀胎剩下来的呀?”
阿爹说:“好啦,反正孩子姓岳,我们也不扎你的心了。闹成这个样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玉娘说到这个,虽然犹豫,但是念头已经起来了,就道:“如今,河北到处都不安全。岳家又不过是个佃户,我实在是不想呆了。求父母收留我和孩子们,我可以做针线活养活他们。嫁妆也可以全部交给兄嫂。”
没想到父母对视一眼。母亲出去纳鞋底,父亲则嚼着槟榔,道:“玉娘,父母从小疼你,现在爹爹也给你露句实话,其实我们这些日子已经在准备,很快就要离开河北。你是我的亲骨肉,带上你我没有话说,但岳家的孩子,我们是不肯养的。你也不要怪爹爹心狠。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凭你做那点女工,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养活自己勉强可以,如何还能养活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明明已经开春,黄河的水都已经破了冰,但是刘玉娘却觉得浑身寒冷无比。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纠结和绝望过。不由得像小的时候那样,扯着父亲的袖子,哀求道:“爹爹,您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