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彦问道,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
“是啊,我怎么,就没跟他们一起走了呢。”邓乐康说着,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城破了,他跟着退守到最后一道防线拼死抵抗,击退厄普西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直到自己的部队打完最后一发子弹,直到自己的兄弟们,一个又一个在自己面前倒下,一个又一个死去。
他亲眼看着,那个和自己一道与通讯兵打牌的果子被一个狂兽人像一张纸一样撕成了两半,狂兽人将他的脑袋扯了下来,邓乐康看到了果子死不瞑目的双眼,因为他没有成功拉响自己的手雷。
他看着在他旁边的兄弟,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兄弟中了病毒狙击手的一发子弹后笑着看了看他们,随后冲出战壕,抱住了最近的一个厄普西隆士兵,他的身体最后爆炸成了一团毒雾,而被他抱住的厄普西隆士兵绝望地哀嚎,也化成了血水。
一个,两个,一群,又一群,他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兄弟们纷纷倒下,有的人在死之前带走了几个,到了地下,有伺候的了,有的就没办法。
最后,邓乐康决定冲上去,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想法冲杀去,但是上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一发炮弹落在了他的阵地附近,他被炮弹的冲击波震晕了过去。
后来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厄普西隆的牢房里面了,与他一起被抓住的还有许多的士兵和同志,被抓住的,还有一个甘思天,就是现在担任锦官城市长的甘思天,再后来,就是厄普西隆对他们的招降,具体原因也是很简单,那就是厄普西隆需要人来帮他们治理。
和他在一起的许多同志都没有屈服,被厄普西隆一个个杀害,唯有甘思天,他是最积极的。
邓乐康一开始也没有想着投降,但是当死亡的威胁逼近他的时候,他失败了,尤其是当厄普西隆在地下避难所内发现并带着他的家人在他面前时,他彻底放弃了,他再牢房里举起了双手,宣誓对厄普西隆的效忠,后来一步一步地坐到了这个位置,而甘思天也坐上了市长的位置。
但是有时候人做好一件事,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而是因为憎恨。
但是这样,依然做好的原因,是因为做好,才有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