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在闫怀文的坚持下,还是被拽去,压着他脱了衣服给大夫看,又开了活血化瘀的药油。
将人安抚归家,闫怀文很认真的对大夫说:“刚刚的药钱,记在李捕快头上,我会叮嘱他来会账。”
闫玉牵着三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伯如此说,甚为好奇:“大伯,为啥要记在李叔头上,明明是那个京城来的捕快伤了人,应该让他出钱才对啊!”
“人犯已交接完毕,看守之责便落到虎踞头上,他们看管不严让人跑了,致使惊扰城内,还伤了人,这药钱他难道不该拿?”
这么论的话,确实该拿。
……
“刚刚那个是你们虎踞的户书?怪张狂的,张口闭口的禁令条文,什么来路?”一杯酒下肚,彭捕快身上的戾气渐收,斜着眼睛问旁边的人。
“哎呀,读书人都这样,老彭你别放在心上,倒是刚跑的那个,咋回事?”李头好说歹说将闫户书那一茬含糊过去,又给他将酒杯满上。
彭捕快又是一饮而尽,道了声晦气。
“我手底下的人你们都知道,最是规矩不过,咱们只贪财,从不打旁的主意。
但三月里,老王那厮喝了几壶马尿,糊里糊涂冲撞了贵人,被大老爷赏下板子,腿脚就不行了,空出来的位置也让人钻了空子,给师爷塞了银子,人补到我这。
哼!那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一肚子花花肠子,见那犯官女眷颜色好,给人家娘子祸害了,可不要跟他拼命。”
李头与他交接不是一日两日,自是知道这姓彭的虽贪财,对人犯下手也狠,但到底不是那等将事情做绝的。
李头便道:“那这小子和咱可不是一路人,要是早知道,我还个他请个屁的大夫,让他疼死算了。”
“不过跑的那小子,下手够黑啊!”李头啧啧两声,说了句在场男子都懂的话:“以后怕是不能用了吧……”
酒桌上的几个心照不宣,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好不热闹。
……
出了这档子事,闫怀文不甚放心,将牛车直接赶到官衙。
闫玉随着大伯七拐八拐,竟是神奇的进了虎踞官衙!
她很有眼色,不声也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