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还是要给田大老爷看么。
田大老爷是谁,他亲老师。
从学习上到生活上再到公务上,田大老爷教导学生并不单一,覆盖方方面面。
就这么说吧,官衙的事,他老师知道的他知道,他老师留意不到的,他还能知道。
闫怀文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粮袋,用只有闫老二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谷丰的大老爷借了些银子,天佑,记得提醒田大人,补一张欠据。”
闫老二差点没给脖子扭抽筋!
“谷丰的大老爷借……借咱银子?!”他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天佑,看路。”闫怀文提醒道。
闫老二赶忙正过身子,目视前方:“哥,谷丰的大老爷又借船,又借人,还借了银子……他图啥?”
这一刻闫老二觉得是不是要重新刷新一下对谷丰大老爷的印象?
以前……虽然接触的少,可看着听着,也不像这么热心好心的人啊!
闫怀文:“是有所图,这笔借银,归还时无需用银,以粮抵银。”
闫老二一想就明白了。
这谷丰的大老爷还真好算计。
像虎踞这回去临海买粮,并不能只算买粮食的钱,这里头各种费用都要加进去,但谷丰大老爷既然派了衙役跟着,这粮价人家自是要打听的,那他们还粮的时候,就不好加上这运粮的费用,人工他们虎踞出,他只等着送粮上门就行……
“这趟去临海府,船上人的吃喝花销,是不是都是咱花钱?”闫老二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见他哥点头,闫老二呵了一声。
倒也没说什么。
现在正是虎踞难的时候,谷丰肯借银,已是难得,民间借贷这么大笔的银钱还要算一算利钱呢,就当是付了利息,等熬过这个冬天就都好了。
……
闫玉还没等和大丫姐出门,她爹和大伯就进了院子。
两姐妹一顿好忙,容嬷嬷先一步将她爹的洗澡水倒了,又洗刷干净,留给她们的,又是烧水倒水的活……
闫怀文沐浴的功夫,闫老二赶紧张罗肉汤。
刚刚都许出去了,咋能说话不算话。
他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