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可兵分两路,原定之人可与边军出关同行,我等从城北进山,循当日北戎出逃之路行进。”闫怀文指了指北面的山。
田大老爷皱眉道:“山路难行,怀文从未走过……”
“不妨,管衙役会识图认路。”闫怀文将地图找出来,递了过去。
“大人请看,我等从此处进山,向前行不远,便可走上此线,乃当日小二走过之路。”
田大老爷接过细观,不得不承认这图画的清晰明了,每一处关键位置都有标注。
“此图,是小二所绘?”田大老爷多少有些吃惊。
那孩子,走过一次就能画出路线图来?
闫怀文神色平澹,似是此举十分寻常。
“定八方位,以步尺量,目视距高,标突显物……小二确在辨识方位上有所长。”
他看了眼左近的管衙役,不吝称赞道:“管衙役亦是识图辨位的好手。”
此番临海之星,管衙役助益良多。
闫怀文不介意帮他在大老爷面前说些好话。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不甚起眼的青年。
管衙役脸色爆红。
他年岁不大,是接他爹的差事进的官衙。
老管衙役便是绘测量地的好手,这看家的本事自然要传到儿子手上。
小管衙役是逃荒来的人落籍在虎踞后才渐渐在官衙里冒头的,量地不算是苦差,但不容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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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户房没有文书,衙役们的绳子松了紧了些都没人计较,可自从两位新来的户书坐镇户房,对户房内的所有文书翻检了一遍,指出了几处量地的错,这活计就落到了小管衙役的头上。
他虽因不熟练而做的慢,可性子十分较真,关键是方向感极好,闫怀文用着十分顺手。
人还没在官衙这个大染缸里待太久,性子还有些腼腆。
在场的衙役们挤眉弄眼,艳羡不加遮掩。
“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我等先行一步。”
闫怀文见田大老爷点头,翻身上马,身手很利索,英姿洒脱。
田大老爷看了看自己的马车,忍不住叹气。
闫怀文有一点没有说错,坐马车出关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