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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闫玉又将程乐舟请进屋,两人确定了红纸的大小,见时间还早,闫玉又多问了几句开春考试的事。
将人送走后,闫玉回到屋里。
李雪梅:“是个不错的孩子,就不知你大伯看不看得上。”
闫玉热情的将人留下,便是因为她娘想再看看人。
之前也见过,但那时候不是没想别的么。
关注的点不一样,观察的方向也不一样。
从前见,只是当家里来的寻常客人,有田大老爷这层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就是个客情。
此番再看,则不免心里带着几分挑剔,这种心思的变化,李雪梅觉得还挺奇妙的。
没想到第一次体会,不是从自己闺女这,而是落在千初身上。
“所以我才问问他明年是不是确定要下场,考试有没有把握。”闫玉小大人一样,鼓鼓的包子脸,神色很是正经:“他要是能考过就有点希望,起码踩到了合格线上,可他要是考场失利,那就啥也别想了,我大伯吧,恐怕还真瞧不上他。”
李雪梅也点头道:“你大伯对千初的打算,我慢慢也猜到几分,该是要往读书人里头找,你大姐心思纤细,是得找个文秀的相公,两人才能说到一起去。”
换个粗神经的男子,那日子简直没法过。
闫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读书人是一定的,至于举业,其实重要也不重要,要是只爱读书不想当官那种,我想大伯也不会直接否定,一人有一个活法,那人家就爱满腹经纶的家里蹲,碍着谁了,这样过小日子挺好,也适合大姐。
可读书人谁不想考个功名呢,在大伯看来,读了那么多年书,连个秀才的门槛都迈不过去,尤其还是在关州……换了我也不能忍。”
她爹这种学渣都被大伯逼着上进了。
认认真真正经啃了好几年书的人,考不上……大伯必是要在那人脸上用大粗笔打叉的。
“而且我大伯也说过,没有功名的文人才敢恣情放纵,身上有功名,又立志官场之人,半分不敢行差踏错,更在意名声荣辱,就好像人被戴了宽松的枷锁,犯了错,枷锁就会收紧,让他难受……”
李雪梅隐晦的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