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得了他的教诲指点,赶上过年啦,给他家送去一份年礼,这不是应当应分么,要是啥贵重物咱就不说了,咱家烧的木炭,腌的鸭蛋,小二她娘可上心了,挨个挑出来的,个顶个的大,还有小二染的布,我自己熬的糖,都自家东西,又不是外头买的……
好说歹说,程大人就是不收,咱咋拎过去,就咋拿回来……”
“嘿!这个程老抠,这是不舍得回礼?”田大老爷不愧是知交,一下就透过表面看本质。
“啊?”闫老二搓洗头发的动作顿住:“不能吧?是这个原因?”
“怎么不能!”田大老爷吹胡子瞪眼:“以前就抠,现在越来越抠!你刚不是还说他家老二总来你家铺子淘换那再生纸,未必是那程家二小子用的,就是他爹!和你老师我写信,全用的那纸。”
“我每次过去也会带些。”闫老二忙道。
他去求教,哪好意思抛费人家的东西,都是自己带得足足的。
“那就是了,你留下的纸给他就够,再多,可要压死他了,他那个人和别人都不一样,独着呢,别人收礼都高兴,就他,当是负担,你带那么重的礼过去,哈哈哈!他心里怕是愁死了,不知道该还你啥,可不就干脆推出去。”
“我说怀安,为师这块头发搓洗得够久了,真有那般脏污?”连个地方都不换,一直搓这一个地方。
“哦哦……对不住老师,我正想程大人呢,就给手上的活忘了……”闫老二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田大老爷除了原谅他还能如何,他这学生也是没啥好挑的了,非要说,就是太好了,他一阵子没见,就挺……想得慌。
“那既然程大人是觉得礼重了,我再换一份简单的给送去?”闫老二问道。
“不用,以后你不用管他,凡事问你师娘,你师娘说咋办就咋办。”他家老妻知道怎么治他。
闫老二洗了一遍,冲洗干净,又开始从头洗第二遍。
田大老爷有些难为情,扭捏的问道:“咋又洗一遍?”
“这回用的是我家娘子做的洗发水,您闻闻,是不是一股药味,拿药材熬的,养头发,您这白头发可冒了不少,看看能不能养回来些。”闫老二认认真真给田大老爷按摩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