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你以为这玩意是大白菜啊!”
宁华刚见着姐姐,一时之间也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到了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最后只嗫嚅了几个字:
“爹和娘,还好吗?”
宁墨避开了宁华的眼睛,努力做到言简意赅。
“爹为了救人,染病去世了。娘,死在了轰炸里。”
其实在战场上确认是宁墨的时候,宁华心里就是惊喜夹杂着一丝张皇。
姐姐平时很是孝顺,操持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不可能抛下爹娘就来了战场。而且还是参军这么危险的事情。
那唯一的可能,他一直不想去想,也不想去接受。
但是现在,宁墨已经说出来了。
宁华沉默了半晌,忍不住抬起袖子往脸上囫囵一擦。
但是已经梆直发挺的袖子,显然已经失去了吸水的功能。宁华脸上的泪还是划出一道水痕。
考虑到宁华的感受,宁墨没有再注视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连队。
检查枪支,检查弹药,将木船齐心协力从丛林里一块推出来,显然是在做战前最后的准备了。
“走吧,准备最后的歼灭战。”
宁华从鼻子里沉沉地“嗯”了一声,快步跟上了已经抬脚前进的宁墨。
已经冻得红紫的脸上,细细的冰碴犹在,硌得人眼睛通红。
特战队队长带着队员们将冻成冰雕的几个战友安置在山坡的南坡。
此事责任他回去之后,将会一力承担。但是无论如何,也已经换不回那几个年轻的生命了。
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如果a军穿过冽湖,那他们就是祖国最后的防线。
哪怕只有最后一个生员,也要射尽最后的子弹。
特战队执行过无数次秘密命令,无数次以身试险。牺牲甚至都已司空见惯。
南坡的坟茔已经归拢好,贾械走过去,在旁边的积雪下的冻土中,插上一面鲜红的军旗。
虽然在极北之地,可能一年中也没有几次春天。
而来自南方大洋的暖风,更是难以穿过重重山岭,来消融这里的冰雪。
但是至少在南坡,可以日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