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换来了毒品。
单位分配的公租房也收回了,老闫和妻儿只能回到老家的破房子,儿子也转了学。
宁墨看着老闫一次又一次出入戒毒所,人也一年比一年衰老,曾经的锐气和傲骨通通不复存在,只剩一具麻木凄凉的皮囊。
记者用硕大的黑体字报道了老闫的“堕落史”,周围的邻居,曾经打击过的毒贩,还有面带不屑的同行,都向老闫的家人掷以最恶毒的言辞。
那个温柔贤惠的嫂子后来得了精神分裂,老闫卖了家中最后的缝纫机凑了费用,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没有上完学,也没有成为一个像他爸爸一样的警察,而是某一天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老闫身体好的时候就做些力气活挣点钱,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去戒毒所,倒不是那么反反复复地戒毒。
只是在他落魄的下半生里,戒毒所的这些人已经算得上他难得的熟人了。
而且,戒毒所有电视机,可以观看公安部的春节联欢晚会。
老闫家里唯一的衣柜里,挂的就是老闫那十几身警服,干干净净,还套着防尘袋。
哪怕是最穷的时候,老闫也没有想过卖它们。
和宁墨看完老闫的一生之后,857都忍不住有些唏嘘,看见大佬面沉如水,只是握着镜柄的手骨节分明,看着没什么情绪但又有些生人勿近的气息。
【大佬,那你是不是还是会改变老闫的命运?】
宁墨没有说话,但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她从青铜镜里又掏出了几样药材,为老闫进一步调配减轻毒品依赖还能休养身体的药。
将药都调配完之后,宁墨才出来一口气,将东西都整理好,和857解释道:
“这一世,此事源头上可以说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为了替我,也许老闫就不会执行卧底任务。”
“因果既然已经沾染,那就无所谓大小,尽力化解就是。”
第二天一早,宁墨上班的时候首先瞄了一眼老闫的工位,那儿没有人,看着也不像是来过又离开的样子。
正要松一口气,以为老闫这是听劝了,就接到了队长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办公室里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