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宁墨就打开了房门,将于氏迎了进来。
行李早已经收拾完毕,放在里间,由于舟车劳顿,宁墨并没带多少东西,讲究轻便为主。
因此于氏进屋是很难发现异常的,屋里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之前做样子收拾出来的箱子正摆在外间。
“伯母,这么晚了,劳您深夜至此,可有何事?”
“阿墨,你不是要去观中烧香诵经,而是要偷偷上战场吧?”
于氏还是一如既往地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戳破了话题,一双丹凤眼眨也不眨,盯着宁墨想看她的反应。
“伯母一向爽利,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探我虚实。”
听到宁墨不加掩饰的回应,于氏反而叹了口气,整个人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
“伯母只是一猜未曾想,真的猜中了你阿母和老太君一向疼你,如今怎么也舍得让你去了”
宁墨让于氏先在小榻就坐,自己也坐了下来,坐姿很是随意,没讲究什么礼法。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阿兄他们都已去了,我自也可去得。”
一提起两个堂兄,于氏整个人像被戳中了心思一般,话音窒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伤神地开口道:
“你这孩子一向聪明。既如此,伯母便也直说了。这是两身新做的冬衣,若是可以你就替伯母捎过去,带给你阿兄”
“若是带不下了,你便挑一身合身的穿着,也算是伯母对你尽点心意了”
于氏这人自丧夫之后,性子就有些怪。不管是原主还是宁墨,和她的接触都不多。
看着她哀哀的眼神,宁墨也不好拒绝。儿子可能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好。伯母您放心。冬衣我一定会带给阿兄的。”
得到宁墨肯定的答复,于氏整个人心情也好了不少,又拉着宁墨嘱咐了好几句,最后才走。
第二天一早,宁墨带着清简之后的包袱,还有那两身冬衣,就被一架马车悄悄送出了城。
有得到消息的,都以为宁家女郎这是被退婚一时想不开,去观里求个清静去了。还将宁家和安远公家的旧事又拿出来扯了一番。
“唉,都说人心易变,果然如此。安远公当初上赶着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