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此次前来,是想与您相商,开放城门放流民进来,将他们纳入城中居民管制。”
太守怔愣了片刻,利与弊在心头不断地跳来跳去,但都是弊多利少
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宁墨说这番话背后的远见,因此试探着开了口:
“这是宁将军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宁墨轻轻叹了一口气,拱手道:
“是我的意思。”
太守还没来得及接话,宁墨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接着扯虎皮做大旗,正色道:
“但此事,家父也是知情,并同意的”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叔父,如今羯人对边关侵扰不断,先前已经虽已在我父亲手下吃了败仗,但难免不会报复心切,拿边关城池开刀。”
“若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流民只会越来越多。军队虽可防备,但也不能面面俱到,甚至分散兵力之后,恐怕正中羯人下怀。”
宁墨说的并无道理。羯人爱侵扰城池一向为边民们深恶痛绝,盖因为他们实在可恶,像耗子一般来了打,打了跑,得了点好处便跑。
但他们也会审时度势,通过城池和村寨的反应判断民众们的反应能力和抵抗的意思。一次过后,肯定会来第二次。
而且第二次会更加变本加厉,有备而来
若是第二次不能将城池或者村寨一举拿下,他们还会像游击一般侵扰多次,让边民们防不胜防。
一旦被他们得到机会,那么烧杀抢掠、屠城劫财都会顺势发生。所过之处简直如蝗虫一般寸草不生。
面对这样的情况,虽然城池有守城士兵,但也很难对付有组织且已经摸清楚底细的羯人部族,若是等待西北军的支援,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一言以蔽之,羯人如同老鼠一般让人厌烦不已,但以他们城池的兵力又难以对抗羯人。
以羯人的恶毒心肠,宁墨说的事情的确有可能发生,到时候他们只会将在战场上受到的怨气加倍发泄在无辜百姓的身上。
不知道又要多多少人间惨案!
太守叹了一口气,他虽知道这属实,但放流民进城,还是太过于冒险先不说这么多人生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