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胡地只有左手拿着银色的勺子。
见到安的大叔很是震惊。
大叔话还没说先迎来了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身后的胡地轻轻在大叔背上拍着,那不拿勺子的手正是为了方便这一点。
稍微顺了几口气后,大叔开口:“你不在家里养着出来做什么。”
比大叔的声音还要虚弱的青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就突然想再看看大家,就让这家伙带着我出来了。”
青年的手似乎想要抚摸宝可梦的头,颤巍巍的手刚抬起。
充满贵气,旁人只看一眼就会觉得很高傲的宝可梦,已经低下了头颅任由青年抚摸。
大叔……
现在似乎应该称呼为大爷了,他眼神复杂极了,他的家乡有一种说法,人之将死会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或许是突然很想吃某种东西,又或许是想见某个人,又或许是想让某个人带自己去某个地方。
他仍记得自己的爷爷去世之前想吃自己母亲做的冬瓜盅,奶奶去世之前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姨奶奶,外婆离世前让长耳兔带着她去了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不要这么伤心大叔,这些年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很感谢你们接纳了曾经还是婴儿的我。
不多聊了,这条街今天我要走完,跟大伙道谢。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跟大伙一一道谢~”
驮着青年的宝可梦在街上爬行。
卖奶糖的大婶如今成了奶奶,她手中的奶糖洒落了一地,她眼角含泪听完了青年的道谢声。
炸鱼鳞的小哥哥,如今成了大叔,他似乎很忙,又是忙着给鱼鳞裹面糊,又是准备辅料。
百忙之中他似乎终于看到了安,他热情招手:
“呦~身体好了吗?
下次一起去河里抓鲤鱼王啊!”
安笑着应了一声:“好,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直到宝可梦带着安离去,小哥哥才停下了动作,什么很忙,他明明连炉火都没有打开。
黄昏,宝可梦带着安走到了街道的末尾,安突然开口:“稍稍停一停。”
宝可梦身体一顿,生平他第一次没有听安的话,反而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