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军队这种国家暴力机关在和曹尚谈话!
然后问曹尚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又是代表了什么?
一时间,大帐之内,寂静无比。
曹尚低着头,他看着地面。
大帐之内是铺着地板的。
地板是樟木木板。
很宽,至少是二三十年以上的樟木。木板上还刷了漆,即便是踩踏在脚底下,依旧是油光发亮,只能是隐隐的看到一些木纹。
这可是好东西啊,有这么一些樟木铺在地面上,别说土里面的虫子了,就算是夏日蚊虫都不会来!隔冷热驱虫豸,好处很多,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但是贵,对于夏侯尚来说,不是缺点。
只有对于曹尚来说,才是缺点。
虽然同样是『尚』,但是此『尚』非彼『尚』。
『为何不答话?』夏侯尚鼓着肚子,震动风雷,手指如同长戟一般指向了曹尚,『莫非汝藐视军律王法乎?』
此时,此地,夏侯尚就是代表了军律王法!
曹尚依旧低着头,脖子上面露出了骨头的突起,『下官……』
曹尚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气息也有些不匀,甚至因此而微微有些颤抖起来,就像是在害怕,但是实际上他是在愤怒。
愤怒夏侯尚,也愤怒曹尚自己。
『下官……未能……未能领会……将军,将军精妙部署,擅自……擅自统御兵卒……作战,打乱了……将军安排,下官……下官有罪……有罪……』
夏侯尚微笑着,继续仰着头,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脖子上的喉结。
这才像话么。
像人话。
然后看起来也不太会让人厌恶了,多少像是一个人样。
要会做人啊!
夏侯尚微微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清了清嗓子,准备下判决,又像是给了一个什么暗号,让人去领悟。
旁边一名军侯站了起来,拱手致敬道:『将军明鉴,虽说运粮官擅离职守,越级指挥,违抗军令,然毕竟是一时心切,也未造成大害……还请将军饶过此次……』
夏侯尚沉吟着,把玩着手中那价值一万五千钱的玉环,像是在把玩着整个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