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
『莫欺少年穷……啧啧……』
杨俊喃喃的重复了这一句,然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台下全是怒骂那些豪奴的声音,杨俊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那些百姓,他们都看得十分认真,有的是面带愤怒挥舞着拳头,有的则是给扮成卫青的那个小伙喝彩,有的则是张大了嘴似乎将自己代入到了戏台上……
『骠骑真是好手段啊……』
杨俊默默的心里面记下了这一条。
他是来接桓典的。
准确来说,算是『乞骸骨』。
因为桓典的护卫牵扯到了长安谋乱,以至于很多人都不愿意沾染其中,更不用说给送回豫州去了,而桓典家人也不敢轻易再涉足关中三辅,便是辗转求到了雒阳杨氏之处。
杨俊奈何不了老友的情面,便是最终点头愿意出面走一趟。
只不过,长安也是杨俊的伤心地。
他这几天在长安四处乱逛,城中和陵邑之内几乎都走了一遍,文集武市都留下了他的足迹,然后越看便是越心惊肉跳。
当年他被俘虏的时候,即便是最后被赎回去了,心中未必没有怨恨和诅咒,可是现在他发现,他的那些怨恨和诅咒,并没有留在关中,而是跟着他到了雒阳。
雒阳这几年的变化并没有很大,除了雒阳周边的屯田比之前确实开拓了不少之外,其余的似乎也没有多少差别。处于关中和山东走廊的河洛区域,似乎什么都没有出产,本地物资相比较比较匮乏,甚至连雒阳周边集市上的物品价格,都要比长安的高不少。
商品价格昂贵的原因是因为商贾提价,商贾提价的原因是因为雒阳本土不生产,并且还要抽税,所以自然就提价了。以至于河洛和长安虽然就是间隔一个潼关,但很有可能相同物资的物价相差较大。
但是杨俊不懂经济,所以他认为河洛货物的价格高昂,是因为骠骑授意,想要让在雒阳的百姓痛苦,然后流窜到关中……
甚至连这个戏剧说书,也是骠骑的一种手段,一种对付百姓的手段。
这是在欺瞒士族学子,麻痹百姓!
一看就知道,都是假的!
卫青当年敢打豪奴么?
敢放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