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卒粗暴的用钩子勾住盔甲,拉扯到后面包扎救治,而张时的私兵却只能在血泊之中惨嚎死去。
战局的结果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跪在张氏大堂之中的张昶,绝望的朝着李隆怒吼,『为什么?!我张氏为什么遭此厄运?!』
李隆笑着,指挥着兵卒将张昶捆起来,『因为你读书都读傻了!』
张昶痛苦的吼叫着,『读书没有过错!人不读书,便如禽兽!我张家读圣贤书……』
李隆一脚踹在了张昶身上,将其踹倒在地,『圣贤书?圣贤书就是教你私下和山东勾连么?行谋逆之举的么?』
张昶嗷嗷的叫着,『没有!没有勾连!我……我张家没有叛逆!没有!』
李隆蹲了下来,拍了拍张昶的脸,『那山东官吏哪里都不去,就在你家……看看,你还有这么兵卒,这些盔甲兵刃……你说你不谋逆,骗鬼呢?』
『这些是我家先辈留下来的!』张昶悲伤的哭嚎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河西之处,哪一家没有兵卒刀甲?他们都有!为什么张家就是谋逆,而他们不是?!』
李隆大笑,『果然是读书读傻了!记下来!张氏子招供,其余姓氏皆私藏兵卒刀甲,有谋逆之举!』
张昶愕然片刻,顿时崩溃,『我不是这个意思……河西之地已经死的人够多了,为什么……杀了我们,河西之地要谁来管?不读经书,难道骠骑就想要一群愚人来统御么?我是凉州三明之后,是天下敬仰之族,骠骑欲斩我等,就不怕天下人之怒么?』
李隆思索了一下,哈哈笑笑,『死了张屠夫,便是只能吃带毛猪了?老子也能杀猪!再说了……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地方,唤做长安青龙寺?至于凉州三明的传承,这又有什么难的?我不信在长安之中,就没有张氏旁支子弟,随便选一个来接替凉州三明的嗣子,不比你更好?来人啊!将这个傻子带走!』
就在兵卒扛着张昶出了厅堂的时候,那个用刀划了自己脸的色目人,也被一根长枪捅穿了胸膛。
张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色目人倒下。这个曾经凶悍的让他记忆深刻,可以轻易的杀死牧民胡人的色目人,现在倒下了……
在普通的骠骑兵卒阵线面前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