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要乖乖的当好儿子孙子……
官吏原本有些什么小心思的,如今也都是都收拢起来,然后或是唉声叹气,或是兴高采烈的穿上了官袍,陆陆续续走出了家门,朝着骠骑府衙而去……
之前骠骑斐潜算是大父,现在小斐蓁就算是小爹了。
该拜爹了。
……
……
斐蓁骑马立于朱雀大街南端,仰头北望。
这一切不是他的,但也是他的……
庞统在这一段时间,尤其是在夜里的那些话,有意无意的在展现着一些什么,也在教导着一些什么,这让斐蓁感受到了更多的压力,就像是身上的盔甲和兜鍪都显得更加沉重了三分。
父亲大人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欲戴其冠,当承其重?
嗯,大概就是如此罢……
『公子!』魏都上前低声道,『都准备妥当了!』
斐蓁下意识的回头找庞统的身影,却发现庞统远远的落在后面,正在和其他的一些军校小吏交待着一些什么。似乎是察觉到了斐蓁的眼神,庞统转过头来,笑了笑,朝着斐蓁拱手而礼。
斐蓁还了一礼,然后吸了一口气,压制了一下不由得碰碰跳起来的心,吞了一口唾沫,尽量以自己最为沉稳的声线说道:『开始罢!』
旌旗高高举起,马蹄声声踢踏。
斐蓁再也没有回头。
护卫在两侧列队而进,在斐蓁身侧身前,再无一人。
即便是贴身护卫魏都,也就只能紧紧的跟在斐蓁身后而已。
晨曦之中,三色战旗高高飘扬。
城中昨夜的火焰已经熄灭,袅袅的黑烟缓缓而升。
阳光穿透了城头和房檐上的薄雾,将原本属于长安的色彩,重新还给了长安。
黑暗褪去,光明降临。
街道上开始有了民众汇集,指责怒骂那些被陆续抓捕而来的贼子。
无须特别言语解释,也不用特别强调敌我双方的区别,当长安的百姓看到那些被砸抢的店铺和街坊,就几乎是立刻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愤怒,将石头和碎砖砸向了那些被捆绑在地上的贼子身上……
人群中,怒骂那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