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的时间竟和大师兄没差太多时日。
“……出身天师府的凌虚被武当立为道子，回来路上便听说又被天机阁列为天骄榜第二……”
说起来，冲虚也和玉藏锋一样，是纯阳道人捡来的孩子。
不同的是玉藏锋是山下雪地里捡来的襁褓婴孩，冲虚则有过一段乞讨经历，又冷又饿昏死在土地破庙，被纯阳道人所救。
纯阳道人待冲虚如徒如子，冲虚亦待纯阳道人如师如父，毕恭毕敬。
天资一般的冲虚能有今日修为境界，一半靠师父教诲，一半靠他百折不挠的坚毅努力。
“……武当祖庭并什么指令传达，只说观中一切皆由师父做主……”
冲虚并没有发现，他的讲述中有意无意地忽略了玉藏锋。
但是，纯阳道人并没有忘记玉藏锋，开口问道：“你小师弟呢？”
冲虚话语一顿，随即说道：“武真师叔说小师弟一切安好，让师父勿念，进修期满后自会归来……”
“不用了，我感到锋儿已经到了。”
听到纯阳道人的话，冲虚扭头望向屋外，却不见人影。
纯阳道人却面带慈祥笑意，睁开沧桑浑浊的双目，盯着屋外，由远及近。
龟息敛气隐身状态的玉藏锋步步靠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并不是纯阳道人看破了玉藏锋的隐身道术，也不是魔吞兽谱的‘和光同尘’失效了。
而是纯阳道人的‘心’，感受到了，并且自然就知道来人是自己的爱徒。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和光同尘能让所有人都忽视他、淡忘他，却唯独不能让纯阳道人忘记他。
此皆因用情至深之故，非萧月妍之恨意所能比也。
玉藏锋来至纯阳道人面前，解除隐身道术，双膝跪地，叩头不起。
“师父，徒儿回来了。”
“锋儿，苦了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纯阳道人抬起手掌，颤巍巍抚上玉藏锋头顶，目光中满是欣慰。
“师父！”
玉藏锋向前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