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丰长老,你若不愿为公子修阵法,便罢了。”
楚月直言。
息丰长老头皮发麻,嘴角狂抽了数下。
霜眉雪发一把年纪的他,竟在这傍晚的山巅,后悔来了此地。
楚圆圆的眼底深处,泛起了细微的波澜。
那是不显露于人前的笑意。
她手中的那把剑,轻轻地抖动了下。
“为公子修阵,当然愿意。”
息丰长老只好道。
楚月当即眉开眼笑,堆了满脸。
“小侯便知,长老是个痛快人,后续修阵的事,小侯便和长老沟通了。”
“既是过明面上的账,自要清清楚楚才好。”息丰说。
楚月笑靥如花,“这是自然。”
楚月脚掌点地,瞬闪到了通天山域的阵法处。
距离山域更近的她,用神魔瞳扫了眼云雾处的下方。
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张少年的脸。
还有白发婆婆,眉眼流露出了哀愁。
犹如深渊般的地方,竟活了好些人。
脚踝被烈焰锁链给桎梏。
一根钉子,贯穿了锁链,也捅过了罪徒们的脚踝骨。
流血的疤痕经年累月后,成了深褐色。
脚链的另一端,深埋在地底,不知被何路的山神所牵。
楚月凝眸,将元曜的阵法收起。
“好阵。”
她赞道:“比花家的阵法,好多了。”
朴实又真挚的言语,引得不少人发笑。
尤其是跟在元曜身后的剑侍,言语的字里行间,都是来自于元族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说:“侯爷,花家固然是阵法世家,但这可是元族的阵法,岂是花家能比。元族早年,可是阵法启家的。”
楚月问道:“既是阵法起家,为何风铃花阵,由花家守护呢?”
元曜说:“很多年前,花家和元族原是一家。”
花家的老祖宗,是元高祖的妻子。
后因阵法理念不合,就此和离。
但这是连花满山和花清清都不知道的事。
元族也鲜少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