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才悠悠的说:“人家都说:笆篱子呆三年,老母猪赛貂蝉。娘我知道你的性子,什么事都爱憋在肚子里,不往外说,就主动的张罗着,赶紧给你说媳妇,可是我一说这事儿,你就躲躲闪闪的,我就开始瞎琢磨了,听说很多人在那里边憋的难受,就……就……就……嗨!我一个老太婆子有啥磨不开说的?就是男的跟男的,做那两口子做的事儿。做的多了,有些人就转了性子,不喜欢女人了。我想看看,我儿子是不是也跟别人说的似得,转了性子啦?”
二驴子一听,赶紧站了起来,“哎哟我的老娘哎,咱可不能听外面那些长舌头老娘们儿瞎叨叨的,绝对没问题,您儿子那是什么人啊?再那个啥,也不会干出那种事儿来的。”说着,举起手就要发誓。
“行啦,也不能全怪别人,我也觉得,你那脾气确实跟从前是不一样了,才瞎琢磨的。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老太太这才满意的坐回她的专座,一把磨的发亮,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的木头圈椅里。惬意的伸手熟练的从紧挨着的桌子上,拿起了她的专用茶杯,一个文革时期最为常见的印着毛主席头像,还有“为人民服务”的毛主席语录的大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浓茶。那神态,一扫平时的老态龙钟,仿佛那是一位掌控天下的王者。
二驴子苦笑的做好了臣子洗耳恭听的样子。
“粱王庄有个妇女,撺掇了几个好朋友,专门干保媒拉纤这一行,三里五村的人,都去找她们说媒来。我托人给你问了问,人家说,没问题,她们那档案里,上到九十九,下到十八九,只要是结婚合法的年龄,要多大有多大的。我跟人家说,我们家可穷,人家女方不会嫌弃我们家吧。人家说,瘸驴对破磨,老天爷早就给安排好了,绝对配套。”
二驴子皱了皱眉,“这都什么破词啊?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切!”老太太嘴里竟然蹦出来一个网上常用的词汇,大概是常跟那些家里有网瘾孩子的家长唠嗑,无意中学来的,“你管人家说话难听不难听干嘛?只要是真能给咱家添一个会过日子能生孩子的女人,让娘天天给她烧高香都成。”
“哦。”二驴子懒洋洋的应着,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给他介绍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老太太却兴致很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