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尖锐的石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还有两条大腿,都在剧烈的颤抖。
但是,他的手稳稳的抓住了灌木,脚趾头尽力的扒住了石头,好像,刚刚坠落的时候,有一只鞋掉落了,他不敢低头看一眼脚下,看看那只鞋,还能不能看到?他怕看上一眼,就会让他恐惧的连手也会发抖,再也抓不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
他尽力的仰着头,往上看,寻找每一个可以借力往上攀登的凸出点,一步一步,终于又回到了路上。
他当时真想随即躺在路上,平复一下剧烈的心跳,减缓一下短促而又紧张的呼吸,但他的意识,却催促着他,继续手脚并用的往山下,连滚带爬。
王家有从小,虽然家里也并不充裕,但也从来没有让他光着脚走过路。
所以,他虽然也是一个老爷们儿,但那双脚,却比山里女人的脚都娇气,人家大山的女人,都可以光着脚,在满是石子,遍布荆棘的山路上健步如飞。
他光着一只脚,走上没多大一会儿,脚上就已经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口子,反正已经血肉模糊了。
但王家有顾不上疼痛,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要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了,尽快的赶上那顶大红轿子,再慢了,秀秀怕就成了别人的媳妇了。
但是,王家有很快就后悔自己的慌张了。只顾着着急去救孙玉秀,可是,当时,王家有却忘了问一下:娶孙玉秀的那个男人,是哪一个村子的?
而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村岔路口,他又能够找谁去问?
好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一个拾粪的老头儿。那老头儿,皱纹堆垒,满头的白发,连腰都弯了,还背着一个破竹筐。手里拿着一把粪叉子,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找着地面每一处的蛛丝马迹。
拾粪这种活儿,在王家有的老家,虽然在他小的时候,没少见有人拾粪。
可现在,一个村里里,也见不到一头牛,一匹马了,就算是有那一个半个的养殖大户,人家的猪牛羊,大多都是集中饲养,轻易不会让他它们上路,所以,在路上,再也见不到拾粪的老人了。
谁家想要粪,可以直接开着拖拉机,到养殖大户那里去拉,爱拉几车拉几车,随便,因为,那些养殖大户,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