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欣仁就突然消失了,连公司里账上的一亿多现金,也全都带走了。可是,从全国各地,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的旧衣服,却没有了资金兑付。那些加盟商,也不往回拉,就把那些旧衣服,堆在公司的院子里,院子里堆不下,就堆在门口,连路上都堆满了,没有地方放。那些加盟商,就天天在公司门口闹着要钱,甚至到政府部门去闹事,让政府给一个说法。人家政府能怎么办,只有把公司查封了,把她刚买回来的废品站,小楼,小汽车,再一次都查封拍卖,抵账了,可她买回废品站的时候,正是废品价的一个小高峰期,花了几十万,可到卖的时候,那废品又大幅降价了,这废品站又亏了十多万。还有那些旧衣服,也就是你们公司,还能消化一些,人家别人,根本就没有人要。那么一大堆大堆的旧衣服,堆的跟山一样,就在马路上堆着。这还是政府看不下去了,给找了一个废弃的厂房,把那些衣服放在里面,慢慢的消化吧。可时间长了,那衣服难免就会受潮坏掉,那就不光是没有人要,就是拿来做鞋,也不能用了。这也是眼看着一些钱浪费了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布鞋的销量,就那么大,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说上来就上来的。哎~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这还是亏了那会儿,我那儿子,听了你的话,没有掺和到那件事里去,才总算是保住了他那贸易有限公司,没有被牵连进去。我那兄弟媳妇,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把星耀给分了出去,才没有把星耀的那栋楼房,也给拍卖了。”
说到这里,大秃子抽着烟,叹了口气,陷入了深深的愁苦当中。
大秃子媳妇接着说:“只苦了我这妯娌,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天天东躲西藏的,在洪城那边,也不敢呆了,回到了娘家,连门也不敢出,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也是哭哭啼啼的,说要不是为了那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她也去找二秃子去了。哎~不用说,一个嫁出去的闺女,老在哥哥嫂子家里,光吃不干活,又不能出来找点儿事儿干,那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大秃子抬起头来,看着王家有说:“二驴子啊,我知道,当初我兄弟媳妇,做的一些事情,是有些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也只有你才能救救她了,你的点子多,听说你在外面,也挣了不少钱,你看看,还能不能念在旧情的份上,帮帮她娘儿俩一把呀?我知道,我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