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燕儿的后面,伸手想去抓住她,别让她往井口前进。
“哎!哎!哎!干什么呢?”疤拉头坐在挖掘机里,冲着她们吼着:“没看到这里干着活呢吗?这要是闹出个好啊歹啊的,算谁的责任啊?”
他的挖掘机的挖斗里,此刻正斜斜的勾着一截机井管子,还有大半斗的泥土。
可是,两个艰难跋涉,终于胜利大会师的母女俩,哪里还顾得上往脑袋顶上瞅上一眼?她们两个人跪爬在坑里,抱头痛哭。
“我那可怜的妹子啊!姐姐对不起你啊!”钱燕儿抱着招弟哭喊。
“我的那个小姨啊!您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招弟抱着她娘哭。
“这不扯蛋吗?搞什么呀?”疤拉头不敢再动了,他真怕挖掘机稍微一动,那根机井管子,再从挖斗里掉出来,别救人没救上,先砸扁两个,那罪过可就大了。
站在远处的王家有看得清清楚楚,他急得拔腿就往中心井口跑。
小手绢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冲他喊道:“你又想干什么去啊?”
王家有指着钱燕儿和招弟头顶的危险说:“她们在那里太不安全了,必须赶紧把她们拉出来!”
“你拉倒吧你!”小手绢儿按住了王家有的肩头说:“你自己走路,还直摔跟头呢,还去救别人去?那不是有小孙和三傻子已经过去了吗?你就在这里等着就行啦!”
这会儿的孙飞扬和三傻子,也已经赶到了井坑的中心,可是,两个正沉迷于伤心发泄的女人,哪里听得进他们的劝说,孙飞扬拉了招弟两下,都被她无情的甩开。
三傻子去拽他老婆,被钱燕儿蹬了两脚踢开。
三傻子见他老婆和闺女只是抱头大哭,并没有要跳井的意思,便小心的陪在一边,也跟着“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只要她们别再生出那个跳井的心思,怎么都好说。
“孙飞扬!你干什么呢?”王家有急得直跳脚,可他的两个肩膀,被小手绢儿死死的按着,干蹦跶,跳不起来。他急得大喊:“还不赶紧的把她们拉出来?”
孙飞扬摊着两只手说:“王叔,不是我不拉她们,关键她们也不听我的呀!”
“不听就抱出来!”王家有急得又想亲自上阵了,“你们抬头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