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住,不知王君是否肯割爱,将长灵殿赐予灵襄?”
见黎王沉吟不语,姜燕燕连忙补充提醒道:“王君,灵襄属水,若居于水中央,盈满有益!”
“口若悬河……”黎王哑然失笑,睨了她一眼,“罢了,也免得孤的爱妃们争夺不休,便便宜了你吧!”
姜燕燕两眼放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谢君恩,又顺带着将大黎尧年舜日好一顿猛夸。若换作旁人,这震天马屁怕是要拍到马腿上,偏她长得人畜无害,声音又甜美动听,那些溜须拍马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竟不觉得反感!
黎王口中虽斥她夸张,但其眉开眼笑的样子却透露出他心里其实受用得很。
末了,姜燕燕却突然又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来,黎王见她欲言又止,无奈摇头:“这是还有什么想要的?一并说了吧!”
“还有就是……”姜燕燕回头巴巴地望了眼那些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王君,可否开席了呀?”
黎王一愣,继而放声大笑起来,姜燕燕也跟着咯咯地笑。众人见黎王开怀,又被姜燕燕那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也都纷纷跟着展颜。
随着黎王一声令下,这顿一波三折的夕月宴总算是开席了。
姜燕燕不知旁人如何,有没有开怀大吃的心思,她反正是吃了个酣畅淋漓!一边咂巴嘴一边还要给些品评,直叹有些佳肴冷食可惜,引得赤夜央侧目连连,忍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黑着脸讽道:“你属饕餮么?吃食都塞不满你这张嘴!”
她却恍若未觉,还笑眯眯地劝他人生失意也须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赤夜央嫌弃地推开她递过来的酒樽,自顾自酌饮,但姜燕燕起了顽心,不论他是置若罔闻也好,恶言冷语也罢,偏要与他东拉西扯地胡聊。
因她曾偷溜去过不少地方,道听途说了好些趣闻轶事,又被她一通生动夸张地星沫横飞,弄得个个跌宕起伏,赤夜央虽看上去还是爱搭不理的样子,却偶尔也会不屑地指摘两句故事中不合情理之处,取笑她胡说。
期间,伺候他倒酒的小侍女不小心将酒洒在了他身上,顿时惊恐地身抖如筛,直呼饶命。好在他原本那满腔忿懑被姜燕燕先前这么一搅和,也不知被岔到何处去了,没有当即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