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动静还是惊动了黎后,她一脸无奈地柔声哄道:“央儿,这又是怎么了?今夜祭宴,便饶了她吧。”
姜燕燕眉梢微挑,瞧见赤夜央紧握着酒樽的手,指节都微微泛白,不禁又有些同情他了。禁足也好,饶命也罢,都是旁人三言两语,便能叫双亲不分青红皂白地“帮理不帮亲”。
这时黎王也看了过来,双眉紧锁,而那侍女已开始磕头求饶,一下一下,磕得极重,引来了众人目光。
姜燕燕本想作壁上观,但她看着这侍女,忽就想到了姜桔梗,也是动不动就在灵主面前来个苦肉计,给她招来劈头盖脸一顿骂,简直越想越来气!于是她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冲那侍女大喝一声:“够了!”
那小侍女一骇,一时间倒忘了磕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而众人的目光也跟着移到了她身上。
姜燕燕理了理祭服,对上了黎后的目光:“这小侍女怕是居心叵测!”
众人在经历了前半场的惊心动魄,对她的惊人之语已经不再一惊一乍,都在静候下文。
姜燕燕也没叫他们失望,一本正经道:“明知坎水不可留心,还将这不知是什么水往小王君胸口泼,是何居心?!还让小王君饶命,该是你放过小王君才对吧!”
那侍女被她这一盆脏水给泼懵了,下意识就瞄了一眼上席,随即开始直呼冤枉。
姜燕燕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掠过一丝疑惑,不过眼下也不是琢磨的时候,她捂起了耳朵,叹道:“千挑万选上夕月宴的侍女,怎么这般聒噪失礼?”
黎后一听,难得沉下了脸,道:“确实失礼。”
说着,立即命人将那侍女带下去,自己则连忙转身跪好,向黎王告罪道:“王君恕罪,选侍不周,乃臣妾之过。”
姜燕燕见状,摆出一脸吃惊,也连忙跪伏在地,懊悔得十分诚恳:“灵襄无意冒犯连累王后,是灵襄的罪过!”
黎后本就好脾性,丝毫未迁怒,反而安慰她道:“灵襄言重了,关心则乱罢了。”
姜燕燕显得十分动容,期期艾艾地解释道:“其实小王君方才什么也没怪罪,那小侍女倒自个儿声张了起来,叫人误会了小王君,灵襄可看不过去。况且兹事体大,若人人都来泼上一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