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转念一想又怕会不会冒犯了那小暴君,一时左右为难,最终憋出了几个字:“小王君安睡!”
有那么一瞬,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待要细看,他已经翻过了身去。
姜燕燕觉得这定是自己虎口脱险后的幻觉,她摇摇头,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她本以为伴君如伴虎,这夜必定睡不安稳,谁知竟是一夜无梦,若不是被浮梦唤醒,怕是能睡到日上三竿!
她睡眼朦胧地摸了摸枕头上的口水,顿时醒了大半,心里直打鼓,昨夜不会是打呼了吧?
“侧小王妃,他们说按礼,今晨您得去拜见王后。”
浮梦的话将她拉回了神,也让她头疼起来,那岂不是要去西宫?岂不是有几率会见着赤夜辰?!
可黎礼大过天,她下意识往美人靠看去,这才发现赤夜央不在,而美人靠上也没了被铺,那锦被和枕头都在自己床上,也不知是何时放上来的!
“小王君呢?”她问。
浮梦回道:“小王君很早就在外头练剑了,说等您洗漱完与您一同用早膳。”
说着,她又一脸古怪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小王君对您……凶不凶狠不狠呀?有没有欺负您呀?”
姜燕燕想到自己昨晚睡得不省人事,也不知打呼磨牙是不是都暴露了,不觉就有些脸红,话都说不溜了:“也……也还好吧,没……没什么的。”
她这神色在浮梦看来却是一脸娇羞,浮梦点点头,叹道:“那就好,若是灵主知晓,也能放心了。”
姜燕燕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不过她眼下都是焦虑着一会儿要去西宫的事,也没功夫细想。
天色不早,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着意让浮梦替她打扮得十分素净。
素净得赤夜央与她一同用早膳时,打量了她一眼,又指了指在一旁伺候的莲酥:“你这身还没那侍女打眼。”
莲酥顿时跪了下来,连声请罪。
“小王君吓唬我那侍女做甚?”姜燕燕让莲酥起来。
这时浮梦忍不住插话道:“是呀,婢侍就说太过素了,在婢侍……家乡,新嫁娘都是穿红戴绿的。”
“又不是真的新嫁娘,”话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