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边转身往内殿走,一边心里琢磨,赤夜央想要看上去伤重,估计是要抓住这次事故好好做文章吧。
她回到内殿,天还未亮,但她睡意全无,便点了盏灯,合衣坐在案几前等着。
赤夜央屏退左右进入内殿时,只见案上一盏灯,灯下一个人,托腮闭目,静静地等在那里。
他晃了晃神,曾几何时,他回殿晚了,母后也是这么等他,可自从那场大火……母后变了,多少年了,宫殿越住越大,却无人再为他留灯。
这时,姜燕燕似有所感,睁开眼来,恰见他眸中微光跃动,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不由一怔。
赤夜央见状,眨了一下眼,已敛起了所有情绪。
“困了到床上去睡会儿,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他道。
“不困不困,”姜燕燕连连摆手,站了起来,看着赤夜央被外衣遮住了一部分那五花大绑的胳膊,“小王君伤得如何?”
赤夜央瞥了她一眼,戏谑道:“你方才不是都听见了么?”
习武之人果然耳朵尖,姜燕燕撇撇嘴,心中腹诽:“还不是你个小暴君自己色厉内荏,太不顶用了,被瞧了那么几眼就给惑住了!受伤了活该!”
但她说出口却道是:“妾身这不是关心小王君么……”
赤夜央看着她,不置可否,她也没再说什么。她其实想问问那舞女,却不知该从何问起,有些欲言又止。
如此沉默了一会儿,倒是赤夜央没头没脑来了句:“本君与那舞女,什么事也没有。”
“嗯……啊?”
姜燕燕不知为何顿觉心中一松,却有些没回过味来,愣了一会儿,问道:“那兰和殿怎么会塌了?”
赤夜央不答反问:“你怎么看?”
“主司工事的司空也是赤……大王子的人?”姜燕燕对于这个司空并没有什么印象。
赤夜央仍反问道:“你觉得整件事是大王子所为?”
姜燕燕不假思索道:“不是他还有谁?将你迷惑到侧殿,再砸个非死即伤,横竖都是他得利!想来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证据的,那舞女也是死无对证,到时舍掉个司空,也就再无处追究了。”
赤夜央未予置评,反而问道:“你曾说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