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司刑府后,司寇会亲自彻查云梦馆,为何非要本君亲查?”
袁府吏露出了些许悲伤的神色来,道:“济水府令原本另有其人,小官和原府令曾收集了些证据,云梦馆伪装厉害,又有府尹相护,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他眼中的伤感渐渐带上了恨意:“当时原府令觉得证据确凿,便直接上报至司刑府,本以为天网恢恢,却不料等来的,竟是他自己被撤职入狱!他咬死了没有供出我,要留得青山,他最终却……惨死狱中!”
“新府令与府尹乃一丘之貉,小官只得伺机蛰伏,徐徐图之,可那云梦馆却擅障眼,收集证据难上加难!而每年派来考察的上官,都是不堪托付!小官一无确凿证据,二无上报门路,这么多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做越大!”
赤夜央抬眼:“你现在有证据了?”
袁府吏冷笑了一下,道:“也正是越做越大,又无可约束,那些个爪牙便越来越猖狂了!便连赌民也不再偷偷摸摸,若非如此,也不能误冲撞了小王君。”
“可有查到幕后之人?”赤夜央问道。
袁府吏摇头,面露憾色:“并未。”
“但府尹曾被赏了些茶叶,视若珍宝,便连府令讨要都只是给他看了一眼而已!如此珍贵的茶,怕是大有来头,故而小官偷了出来,奉给小王君。”
“你倒聪明,不过,”赤夜央盯着他的眼睛,“你也是府衙一员,不怕罪名坐实后,一同落罪?”
便见袁府吏目光坚定,直视着赤夜央,神色凛然:“小官唯恐又是竹篮打水,无法落罪!”
“小官这条命本是当年要与原府令一道交代了的,苟且至今,得此良机,便是焚了这青山又如何!”
赤夜央微眯了眯眼睛:“你如何便知是良机,而不是……杀机?”
袁府吏回道:“除非这产业就是小王君的!倘若储君都如此糟蹋社稷不顾百姓,那将来,谁都是鱼肉,小官也不过是先行一步而已!”
“而只要这泼天利益与小王君无关,无论是谁的,都于储位有害,小王君便是不顾济水,为保储位,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大胆!”寒夏大喝一声。
却见袁府吏面不改色,仍看着赤夜央,没有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