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入睡的白露道。
“不要!”
江东流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却在不小心间瞥到一脸贼笑的苏姝。
他先是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苏姝,一脸气急败坏道:
“你耍我!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知道什么?”苏姝敛去嘴角的笑容,一本正经道。
“你骗人,刚刚我看到你笑了。”
“我笑怎么了?不能笑?”
“你笑就说明你什么都懂。”
“什么歪理?我懂还问你干嘛?”
“你就是懂!”
“我懂什么?”
“你懂……”
笃笃笃……
两人还在斗嘴,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江东流正说得起劲,想的不想就起身去开门。
可苏姝却感到一丝不安,再次把罗盘放置在掌心。
原本一动未动的指针,此时却毫无章法的转个不停。
她惊惧的抬头,正好看到送给江东流的那张符箓安安静静的放置在床上很隐蔽之处,应该是方才江东流不小心掉落的。
此时的符箓大放磷光,但正好被床褥遮住大半。
情急之下,苏姝开口就想让江东流不要开门,可惜为时已晚,江东流已经缓缓的打开了房门。
说真的,这是江东流自打出生以来见过的最恐怖的画面。
眼前敲门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生前还算是个人。
一身漆黑的寿衣打扮,头上的脑袋像是被某种利器直接切割掉了一半,只留下一半外加一只腥红的眼睛留在颈上。
头部剩余的脑髓都能一清二楚的看得见,甚至还能看到脑浆在里面挪动。
嘴部是一排黑中留白的牙齿,微微张嘴间,像是在冲着他笑。
可在江东流眼里看来,却是在向他龇牙。
“啊!”
江东流还来不及把声音叫出声,就已经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是谁?”
眼见江东流倒下,苏姝娇喝一声,起身之间,手中的罗盘已经光彩夺目,作势祭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