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静思攥紧拳头，手指紧绷，掐出血迹，神血澄散。
黎歌牵强的笑了笑，看向安云昭；“前辈，放静思走吧…我不会离开。”
“黎歌！”裴静思怒声道。
“滚…”
“你说什么？”
“我说，滚…”
裴静思眼神震动，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我说滚！”黎歌身后出现白虎虚影，咆哮一声。
“再不滚，当人间妖魔处理！”
裴静思双目通红，飞身而起，流下水珠，化作花瓣。
着落在晚秋亭四周。
“你们真有意思。”安云昭笑了笑，举起茶碗。
“前辈，用了我，就不要再用静思了，答应我。”黎歌眼神突然变化，闪过精芒；“我永远尊敬安大人，但希望前辈也能念及几分感情。”
“看来你对她成为水神，很不满。”
“是对我不满。”
“不敢。”黎歌低头道；“成为神，没什么不好，但前辈这时候要用一个神，定然是很危险麻烦的事。”
“你逼走她，就是为了跟我摊牌，这小丫头现在可能已经恨上你了，或者说，失望。”
“你比这丫头更重要，不能用在跟旧神拼杀上，若你死了，会很麻烦，你与四相很契合，我也不瞒你，还差一味上古辛土中心位麒麟，五行圆满，你将去往虚界，成为真虚壁垒的阵基，在安家完成对旧神驱逐后，真界轩辕大阵的最强壁垒，隔绝天人新神教派与真界契约力量往来。”
“我会死？”
“不，你会在虚界，永远回不来。”
“那小丫头成为水神也是去陪你的。”安云昭目光灼热道；“原本打算让你们在真界人间成婚，我对你们，也并不是全然利用。”
“安大人不会利用我，利用我的人是你。”黎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接受，但裴静思得留在人间，这是我的条件。”
“你舍得？”
安云昭似笑非笑道；“天人永隔，把神留在人间，把人送去虚天界，这倒是天底下很有意思的事。”
“前辈，答应我。”
安云昭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