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晏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在场的强者并不少,在那位妖圣面前也可以过上几招,但在面对那样的威压时,这些强者好像有些不够看了。
面对那样的强者,吴佶又能做些什么呢?
但当下的环境,情景,聂晏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去回答吴蕴华那句看似轻飘,实则无比沉重的空洞疑问。
“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良久,聂晏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但是这句话却远比吴蕴华的疑问来的愈加空洞,就好比在落魄者最是无助之时,路过的好心人的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样,确是发自内心的好心,却也是毫无作用。
但除此之外,他们好似也无可奈何。
毕竟人力有穷时。
就好比此时黔中城,哀嚎遍野,面对突然出现的各式各样的妖怪,这里的平民百姓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即便是那些初入修行的护卫队员,也只能竭尽全力拼杀,但最终也难逃成为妖怪口中食粮的命运。
一时间,人口超两千万的一座大城,除了哀嚎声透云霄外,便是那些可怖且得意的笑声。
凤凰城一座最高的楼顶,丢弃着一架机甲,机甲上盘坐着一位牛头人身的大汉,开山大斧横在腿上,身旁站着一女子,羽扇掩面。
两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城中的一切,宛如坐镇后方的将军统帅,正在欣赏着自己胜利后的战场,静待底下士兵收割胜利的果实。
女子轻摇羽扇,妩媚道:“既然要让他们大快朵颐一番,又何必带着这块大疙瘩,你不觉得碍事,我还嫌麻烦。”
牛头男子拍了拍屁股下的大铁块,笑道:
“嘿嘿嘿,主要是老牛对这大家伙的材质极为好奇,明明给人的感觉,境界并不算高,但我的宝斧却奈何不得它,要是能够炼化入我的宝斧,老牛我的实力便可再上一层。”
“那你为何要放走另外一只?”
“那并非我老牛的意思。”
女子停住摇扇的皓腕,瞥着牛头男子,哦了一声,很是疑惑。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家大人便时常说起,此方天地应当是天地下所有生灵的天地,勿论是人是妖,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