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秃秃的一片。
林庸沿着原来下山之路一面清除积雪,露出一条狭窄夹着薄雪略泛黄的小径下山,一面欣赏着漫天飞舞的皎洁的雪花、银装素裹的大地与村落与枯枝上的残留雪堆,别有一番风雅与意趣。
一日后,凌晨,林庸穿看厚青色棉衣棉裤佯装成路人走到了华庭县边陲的村落,村门口用青石搭着一座三门四柱牌坊大门,中间大门上的扁额上的"韩家村"三家明显可见,村中建筑多是木屋覆之茅草以为顶,冬日里茅草被雪压着,显不出形来,屋外积雪齐膝。
没过多久,村里的老人陆陆续续地趁早起来,白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浓厚的白烟融浸在漫天的雪白之中。
待到炊烟差不多消弥,院子里声响大起来时,便是家人陆陆续续起来,开始早膳了。
林庸走近一户人家,手握门环往大门门板轻敲了几声,就在原地静候等待主人出来开门。
“来了,客人稍等!”
脚步声伴着人声由远及近地逐步清晰起来,雪被踩陷落下去咯吱咯吱声清脆悦耳。
待主人走至门后,拔开门闩,低头抬手展臂将大门往两边推开,就见着了林庸。
林庸在门口搓了搓手取暖,不断哈出白气。
“你是谁?来我家干甚?”开门人乃一青年男子,对着正向着他笑眯眯的林庸,有些狐疑地问。
“小礼,不许无礼!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原先你媳妇生的重病就是这位小哥治好的,顺便把你爹的腿脚毛病一齐治好了,到现在都没发作哩!”
“来,外头风雪大,林小哥快快请进!”
一位妇人从院子里快速小步向大门走来,一边还说着话,她便是开门青年的母亲了,一位极普通的妇女,穿着逢年过节时才会穿的蓝底花纹棉衣,双鬓微白,眼里却不断露出喜意。
韩礼恍然明悟,连忙歉声说抱歉,还附带感恩的话。
“林小哥儿,你也别恼,你来的那日他在田里忙活,没瞧着你的面,但知道你治好了他媳妇和老爹咧!我们全家早盼着你来了,你不知道,自两年前你到我家治病后,我们家就像大运临头似的,儿媳妇在一年前怀了个龙凤胎,家里一下子添了一对儿女,这可让我全家上下欢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