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回家。等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水仙怎么没了,刚还在地里指手画脚的来着,派人去地里一找,却是烧焦的一团,黑漆漆的,只一双鞋还能认出是她来,竟让冬天的雷给劈死了。
众人不知,刘道先心里却害上怕了,晚上总是做噩梦,梦见虎子变成白狗精也来找他来了,都说做贼心虚,这刘道先可还真就是个贼。
这刘家兄弟几个不是小贼,是劫匪。他们家自打祖上败落了以后,子孙不争气,抽大烟的抽大烟,逛窑子的逛窑子,家底早折腾空了,偏他们已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哪里能过穷日子,便走上了歪路。
想当年陈家十二个儿子设计瞒过老太爷把家产都卖空了,刚拿到钱当天晚上去抢劫的就是他们哥儿九个。
但是办了那个案子以后他们却不敢在那附近住了,就搬到了柳树屯,一来是为了避免被陈家发现。二来,这里紧挨官道,又是个小山岗子,方便他们抢劫。
平时是本分的农民,到了有商队的时候看着油水大就下手,哥儿九个加上子侄也有三十几号人,手里置办的打劫的家什都是当时最好的,连官兵用的都未见得好过他们的。
不说刘道先在这烦恼,却说这时候正有商队在官道上往柳树屯来呢,刘家为了方便打劫,早在前面百里的地方安排了老四的儿子狗子伪装成开杂货店的当探子,看到有商队马上就骑快马通知刘家准备。
这次这个商队看着倒是票大买卖,十几辆大车,车上都是描金的箱子,人也都衣着光鲜,看着就像是有钱的主。
狗子早早把消息报到刘道先这,他却打心眼里不想做这单生意,心里总还是惦记着白狗的事,七上八下的,不舒服。
赶巧这天早晨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可更不想去打劫了。早晨出去上厕所,一只乌鸦呱呱叫着拉了一泡屎在他衣服领子里,给他呕的一早晨没吃饭。
他打定主意不去做这单生意了。
听说大哥不做这票买卖,老三是个火爆脾气,马上来问:“大哥,咱咋不去啊,听说那主儿可肥着呢?”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早起就被乌鸦拉了泡屎在领子里。”刘道先倒背着脸坐在炕上,也不回头看他三兄弟。
“嗨,大哥,你咋越来越迷信,越来越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