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好险没控制住自己冲过去抢金子。
楚北清一眼认出这些都是被馈赠过祝福的钱财,若破阵后过了且休镜,来世一定圆满富贵,总之不可能是这些人自己的东西,会是谁的手笔,谢听尘么?他倒是像个出手大方的。
这些人——说是人,其实算是游魂,三魂七魄缺了两魂六魄,意识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困在这里整日游荡,着实悲哀,她揪过一个游魂问道:“为什么带着金子来这儿?”
“…因为…这里…隐蔽…”
“还有呢。”
“有…无底…洞…可以…放得下…金子…”
他说的无底洞,想来就是第二个阵眼了,如果第一个阵眼是靠掠夺生人心里的恐惧而运转的话,那么第二个,就是欲望了。
对金钱,美色,权力等等一切东西的欲望,铺天盖地,不断壮大这个阵眼。
她动动手操控了他残缺的意识,向某个地方看去。
过了那个漩涡,依旧是在原地,不过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按照第一具头骨的时间推算,这里,应该就是三年前的白衣城了。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百姓们按部就班过着自己的日子,干着自己的事情,邻里街坊都熟络相识,没有外人加入,更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可以改变这种日复一日的一成不变,不过有一点不同,三年前,这里还叫虞城。
虞城的城门,在某天清晨,迎来一位新面孔。
那位姑娘,以纱遮面,雪衣白裙,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从南面而来,路上口渴,随意进了家茶楼,点了碗清茶,茶楼婆婆亲手点茶,笑盈盈端给她:“姑娘,外乡来的吧?”
她撩起一边面纱喝茶,喝完又放下面纱道:“是啊。”
“怎么一个人,也不带个伴?”
姑娘低眉浅笑:“独身惯了,况且,江湖行医,也不需要有什么伴。”
“哟!看不出来啊,年纪轻轻,竟会看病?”
“家师遗愿,让我走遍天下,医治世人。”
“噢,您是大夫啊,那您可得在我们虞城多待两天,我们近几日可有不少人病倒了,那病的看上去,都一样一样的。”
“是吗?那我算是来对了,症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