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自能安放千年的情况,不过都在极少数,非正常逝去的就难说了,或因灵窍离体而身形消散,或因走火入魔而爆体身亡,等等之类,因此也衍生出不少为保住身躯不计代价的路子。
无允的处理方式却与大流不同,他们信奉死亡即永生,若有新洲主继位,会割下老洲主的头颅后,再另行保管身躯,割下的头颅会被新洲主的鲜血浸透,和上蜡油,碾碎再揉搓成烛状后,当场点上火,供奉至地宫,可经年不灭。
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让逝者永存。
楚北清很多年前见过那位老洲主,彼时他相好福全,的确有长生之貌。
在场人盯着那根亮不起来的蜡烛惊诧出声。
贺方敏手里举着火折子,蹙紧眉头一次接一次的试,那烛芯恍若水浸过一样没有半分反应,座位离得最近的谢世元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看这新洲主实在点不着蜡烛后意图将这件事揭过去,一把抢过下属手中捧着的蜡烛,正要揣进怀里,另一股更大的力量不由分说隔空夺走了东西,她心下一惊抬头去看,见坐在谢世元斜后方的谢听尘单手拎着蜡烛的尾端,一脸漫不经心。
谢世元不知情一般,从容的喝着酒。
“少君,可有何高见啊?”她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没什么,”谢听尘扫一眼这东西,随手立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就是好奇,怎么点不着呢。”
“时辰不对,是我记错了。”
“不就是登位之时么?”
“还有些事情没有安排完…”
“这样啊…”
“还请少君将东西还给我,这不合规矩。”她脸色带了不悦。
“贺洲主,脸上有东西。”谢听尘盯着她慢慢渗出血的鼻子。
贺方敏眼睛略微睁大:“我…”
罡风大作,齐刷刷割断在座所有人的头颅,谢听尘神色一凛后仰躲过,站在主位前的贺方敏因为高度不同被拦腰切断,一句话堵在嘴里,神情呆滞的倒下了。
和芳堂内死寂一片。
谢听尘站起身,手里依旧捏着那只蜡烛,神色平常的看着同样被割掉头颅身首异处的谢世元,在他眼前倒下去,血蜿蜒成河。
有一刻,就那么一刻,他竟然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