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关心。”她转正身子,背对他翻了个白眼,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烛入手心,果然是烧的冷火,没有半分温度,她叹了口气:“一堆傻子凑一窝了!”
“这是连带历任洲主一起骂了?”
“当然,不然骂谁,一洲人凑不出一个好脑子。”
谢听尘闻言闷声笑着,连胸腔都震起来,楚北清也是没见过比他笑点还低的人了。
手中烛自行离开归位,漫天烛火合并投射到一处壁画,转眼化出个人形来,融在影中,虚虚实实看不真切,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见这影中人一抬手发动机关,箭从墙壁后飞出,亮着寒光袭来,楚北清总爱下意识护着身边人的习惯又条件反射一样,刚举起一点胳膊,就被这位身边人反手一扯挡到了身后,谢听尘抬手做界,将千万只飞箭拦在半空,碎成了飞灰落地。
机关又起,顶上投下流火,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烫手火了,楚北清作为精研火系术法的一份子哪能放过这机会,当即一指顶空击灭烈火,又操持一团火将那影中人逼得显出身来。
“何人在此。”影中人道,“擅闯地宫,该当何罪。”他声如洪钟,震的地宫动荡几分。
“路过。”她睁着眼睛说瞎话,谢听尘猛咳一声。
影中人显然不可能相信:“满口谎话!”
“诶!想不到这儿还有个长了脑子的。”
“师妹,冷静。”他出声道:“你真想打架啊。”
“那倒也不是。”
影中人再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谢听尘道:“太渊辞寒,不知前辈何名。”
影中人态度立即软和了几分:“原是少君亲至!吾乃守魂将拔难,专司镇守无允地宫。”他降下地面,从光影后走出,一身玄铁盔甲,高大魁梧,络腮胡连着整片脸颊,左边眉毛缺失了半条,挂着个烧伤的疤。
楚北清神情略动:“拔难将军,如何镇守方寸之地。”
“姑娘认得本将?”拔难很是意外,目光投在她身上。
谢听尘也看过来。
“怎么会,听说过罢了。”她不动声色。
当然认识,您那半拉眉毛就是我失手点着才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