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逍遥试探道:“要不…回太渊?”
陆颜书道:“不行,她现在状况不明,不能妄动。”
“光我们几个怎么能知道小狐狸她到底怎么了啊,万一是因为在那个大魔头的阵里受了暗伤,或者是被下了什么毒,难不成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干看着啊?”
许安逢道:“可是她这模样很明显就是睡着了啊,只是叫不醒而已…”
“所以要当做她睡着了处理吗?”令逍遥急道。
“你敢动弹她吗?万一伤到她呢?”
“我!”
床榻上,楚北清沉溺于昏睡中人事不省,只有偶尔略带痛苦的神色才能让他们察觉她这觉睡的并不轻松,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本能反应是挣脱,但拉住她的东西很固执,没有松手的意思。
陆颜书看着她蹙紧的眉头,心中思绪万千,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抚平了眉心,再顺着眉眼下滑,捏了捏她薄薄的耳垂,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念着她的名字:“楚北清…”
楚北清…
楚北清。
楚北清!
楚北清!!!
完颜那清于噩梦惊醒。
她喘着大气坐起身,惊惧的环视了一圈,房内空无一人,只有她特意吩咐亮着的一根蜡烛,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源。
她来齐淮已经四年了。
说起来,北疆也已经被她的后母金素真把持了整整三年了。三年间,北疆与齐淮之间剑拔弩张,屡屡试探,小型暴乱月月发生,时时常有,崇安将军远赴边境镇守,整年整年的见不到人。
自从萧墨被封为太子后,政务便愈发繁忙,没有什么时间陪她,他好像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永远都在离开或者将要离开她的路上,他们相守的日子其实是那样短。
人人心里都清楚的不得了,若是北疆与齐淮开战,太子定会陷入两难之中,无论是主战还是主和,都会引来无数争论猜忌,一面是国土的安宁,一面是妻子的母国,萧墨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实在难办。
圣上半月前下了圣旨,赐婚峻林王萧泽与兵部尚书之女宋云,痴情多时的美梦终于成真,便越发没工夫搭理那清了。
“…容儿。”她向门外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