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甚有真正的天子之相。
坊间传闻,崇安将军卫司年功绩盛名不断,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早有叛变之意。
坊间亦传闻,太师谋逆,早与崇安将军狼狈为奸,二人里应外合,企图改姓天下,自立为王。
她想起萧墨登基的前一晚,召她入太子府,面对不绝于耳的流言蜚语,那人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阿年,你我相识多年,我是信你的。”
如此不论旁人的话再不入耳,她也是不在意的,因为他信她。
“空口无凭的虚话罢了。”她道。
傅成渊笑道:“他们是空口无凭,但听者有心,难保不会对你各种猜忌。”
“我与陛下年少相知,彼此之间的情谊怎会是随便两句话就能搅和的。”
“你若是真不惧人言,”他目光下滑:“又为什么发抖。”
“…”
“你为萧家卖了那么多年的命,他们又岂会真的承你的情?阿年,跟我走吧,站在我这边吧,我若坐了这江山…”他伸出一只手,抚上她清瘦的脸颊:“你就是我的妻,我不会再让你一个女儿家在外拼杀,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更不会允许任何人腹诽猜忌你分毫,站在我这边吧阿年,为萧家放下你的刀剑,你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劫持了你,是我威胁了你,他们能有什么办法?他们不会为了你而豁出一切的,可我能。”
卫司年不语良久。
傅成渊知道,她心里一定不再是表面这般无动于衷。
没有人向往跌宕,而她又岂会愿意一辈子打打杀杀,永远被当做男人一样去先一步抗下所有伤害,还要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猜忌心疑。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你认为,我是为了萧家能坐稳江山,才愿意如此出生入死吗。”她猝然开口。
傅成渊挑眉道:“不是吗?你们卫家为了他萧家称帝死了多少人,难道是假的不成?”
“对我来说。”她抬眼直视:“谁坐天下都一样。”
傅成渊错愕一瞬。
“我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手中的刀剑,亦不会为任何人背叛我自己,你说的将来,我不稀罕,我只要天下太平,任何企图搅乱这份太平的人,都是我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