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尽欢,觥筹交错,大家说说笑笑,吵吵嚷嚷,气氛好不融洽,各部使臣尽聚一处,金素真起身举杯:“诸位,时局已定,他萧墨失了人心,连自己的臣子都要举兵讨伐他,现下齐淮遭受重创,兵马不足,又何以为惧!”
西境王子莫尔绰道:“说是受创,可齐淮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啊,他们那儿有位武将,叫卫司年,在座的一定听说过,我当初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却半点好处也没从她手里捞着,如此强悍的大将在手,又岂能小瞧了去?”
金素真得意轻笑:“诸位可放心,我早有准备,想必现在上京城中早已人言可畏,对他们这位舍生忘死的战神起了不少疑心呢。”
莫尔绰脸色微变:“姓卫的是个有血性的,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莫尔王子,兵者诡道也,能让敌人自乱阵脚,就是好法子。”
又有人道:“打仗,说的好听,万一没打赢,费时费力不说,子民也要跟着遭罪,做什么非得打!”
金素真道:“不主动出击,难不成等着敌人歇好了来打你?”
东蒙部首领哈图开口道:“话虽如此,可阁下现在并未登位,王君之称有名无实,又如何调动北疆的千军万马?还请您祭出王印,尽早登位,带领我们攻入上京呐!”
金素真信誓旦旦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动摇些许,道:“那是自然。”
有人仍不放心:“可北疆的公主,毕竟也是齐淮的皇后,王君这么做,又要那伽难公主如何自处啊?”
金素真掩面泣泪道:“大家还不知道吧,我那可怜的姑娘,自从嫁去了齐淮,便日日受辱,夜夜难寐,那该死的上京城里,没一个把她当人看!要不是我听说了些风吹草动,亲自前去看望,怕是此生都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
众大惊失色,道:“那伽难公主,现在何处啊?”
“那孩子哭哭啼啼要跟我走,我冒着风险把她偷偷带回来,就是要诸位明白,那萧家是如何的狼心狗肺,将盟约视作无物,肆意践踏别国的脸面,将和亲的公主踩在脚下蹂躏!诸位!今日他对我北疆是这样,明日就要打你们西境和东蒙部的脸!齐淮失了民心,失了天时,此时不攻,难不成等他们调养生息,再反过来覆灭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