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能知道,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人间蒸发一样,我打小进的太渊,听过很多说法,最多的一种就是他们已经…但谢师兄不信啊,到了能下山的年纪以后,没有一天不在找双亲下落的,年纪小的时候还有人让他放弃吧,别等了,他爹娘是等不回来的,可他性子执拗,这都多少年了,我要是他,等不回来的人,我就不等了。”
她闻言,心中百感交集,又忽然想起无允解阵那日,谢听尘恍若随口一言的话。
—“谁小时候没被家里人督促过呢,你没有吗?”
—“可能我没那个福气。”
当时的无心之谈,却没想到能正好戳到他的痛处,楚北清如此回想,心里愈发难过:“原来是这样…”
令逍遥摸不着头脑:“原来…怎么样?”
原来我也在无意间平添过他的苦难。
她抬头一眼望去,碧海湖无边无际,与青天相连,万灵生生不息,永远不会有枯竭的一日,若是他的心海也能如此该多好。
与此同时,因为帛蓝印发作而正在承受剧烈痛苦的谢听尘满面惨白,唇角是吐了又吐的鲜血,心头是转了再转的符文,那点蓝光微不足道,只消或明或暗的显现几下,便能给谢听尘带来无以复加的苦痛,他大汗淋漓,白衣被鲜血浸染的殷红,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惨叫一声,掌心早已因为手指攥的过紧而血迹斑斑,眼眸也因为极度的忍耐和极度的疼痛而赤红不已,那帛蓝印像是一把在他心头搅动的利刃,血肉模糊也不肯停下让他喘口气。
疼到意识模糊时,谢听尘卸下手腕上的帝灵,在掌心端详时,目光不由自主变得柔和了几分,但也只是一个瞬间,他便再次疼到倒地不起,帝灵却是如此被攥入手中,揣到怀里,仿佛那是救命的灵药,只要紧紧抓住就不会再痛下去了。
快要昏过去时,谢听尘微弱呼吸渐渐低下去,喃喃细语的念了什么,继而彻底失去知觉。
从碧海湖前起身准备回去的楚北清掸了掸衣服上的灰,顿感心神不宁,心慌的险些站不住脚,令逍遥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手肘,吓了好大一跳道:“诶诶诶小狐狸,你怎么了站也站不住了?”
楚北清紧紧捂着心口,霎时满头冷汗,她唇色苍白,心脏狂跳,像个大病初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