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禹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刚想随手捏死,谢世元却站出来道:“尊主手下留情!他是我徒儿!”
“不就是个徒弟吗,届时此间事罢,你想要多少徒弟都能有。”
“他不一样!他,他是属下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感情不同,杀不得。”
荒禹收回要施法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通庄子明,见他资质平庸,法力更是一般,没什么威胁,便默许了谢世元想护下他的念头,双眸一闭,靠在君位上闭目养神。
庄子明认出那是魔神,几乎吓到失语,他哆哆嗦嗦看着谢世元对荒禹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模样,昔日那一呼百应无上尊贵的上君形象在他眼前彻底崩塌,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谢世元,没有说一个字,却也胜过千夫所指。
谢世元佯作不知,避开他指责的目光,怕他会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就一条锁链将他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眼神警告不准轻举妄动,庄子明从头到尾没能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对于师父委身魔神之下这个事实,已将他的信念崩塌殆尽,无话可说了。
不归洞外,凭央思绪万千的看着洞内的幽深黑暗,半晌,侧目问看守的魔兵道:“她死了吗?”
魔兵回答:“鸿难魔君,她还没死。”
“这里面血腥气这么重,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吗?”
“魔尊说,她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挽生殿君,若非她心甘情愿,谁也杀不死她。”
那个女孩,竟然是挽生殿君吗?
凭央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再度回头,借外头透进去的光线,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她一动不动,任由那些恶心的毒虫长蛇争抢她的骨血,痛入骨髓的毒浑身遍走,身躯忽冷忽热,或疼或痒,还偏生硬着骨头,一声不吭。
“魔尊,为何想她死?”
“这您就要亲自去问问魔尊了。”
凭央沉默一时,转身离开了不归洞。
很长一段时间,楚北清都被关在这里,看守的魔兵每隔两天会给她送一碗清水,再顺便看看她是生是死,鬼面很长时间没来看过她,他将自己关进赤浮宫,不许任何人打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大事,人们只能从宫外看见里面术法波动的强光,或者偶尔几声惨叫,其余的,一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