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安抚,顿时没那么焦急了,他口干舌燥的将一杯茶一饮而尽,一转眼,注意到了看着门外的天象而心事重重的慕崇。
自从慕予白辞世,慕崇便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时常恍惚的模样,有时候人跟他说话,要连着叫好几声,他才慢吞吞抬起头,目光迟钝的应上一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简直苍老了不知道多少岁,许万程此刻心急儿子的情况,也算与他稍微有些共情,便新倒了一杯茶,一路端着坐到他身旁的座椅上道:“老慕啊,别愣了,喝茶。”
慕崇幽深的目光从天际那处缓缓运转的漩涡收回,颔了颔首,伸手端起茶杯,但还是看着清澈的茶汤发起了呆,方青毅看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道:“许老哥,没用的…”
许万程长叹一声道:“都是心疼儿子…我算是知道有多难受了。”
沈缘来突然想起什么道:“诶?知命少主送回那四位长老,现在何处啊?”
许万程想了想,漫不经心道:“送来的时候全都晕着,客房里躺着呢。”
沈缘来接着道:“那这么说,四位长老,很有可能目睹过阵主了?”
此话一出,堂内寂静一时,许万程立即拍桌而起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把那四个老头救醒了好好问一问不就行啦?”
此事说办就办,几位洲主当机立断去了客房,一推门,四位长老已经醒了一位,只是法力消耗过多,还是非常虚弱的样子,许万程立刻扶起捂着心口猛咳的酥途长老道:“酥途老哥,你们这是怎么啦?”
酥途长老损耗过重,一时半会还难以开口,他暴着青筋白着脸色,脖子上还有方才差点被勒窒息的一大片红紫,他没咳两声就猛吐一口血,许万程没来得及避开,被血染了一袍子,他也不嫌乎,沉心运功,立刻为微生酥途输起真气,好半晌,他终于喘过来一口气,捶着胸脯痛心疾首道:“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方青毅道:“什么完了?太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鬼面拿到他要的东西之后,没有离开太渊,这大阵不会是他搞的鬼吧?”
酥途长老红着眼道:“不是,鬼面…上君,是上君…!他入魔了…入魔了!!!”
几人简直要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想开口询问又怕长老急着说话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