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种事情,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眼前的男人却阴沉着脸。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自忖自己的表演应该天衣无缝,并没有漏出任何马脚。
身形和喉结,可以通过穿衣来掩盖,说话的声音经过练习也不难改变,房屋内的陈设,乃至晾晒的衣物,都经过了细致的布置。
这个人是如何发现了破绽?
陆禹却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他虽然好像随随便便地坐在椅子上,实际上全身每一条神经都已经绷紧,随时准备应对着这个危险男人的发难。
他的目光落到了对方的手上,纤长而白皙的手指,却唯独缺少了一样东西,显得不够完美。
陆禹的心中有少许的遗憾。
“从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几起凶杀案的遇害者都是年轻的女人,所以很自然地将调查的视线引向一个潜伏在暗处的,心理扭曲的男人,但如果一直去追踪这个不存在的‘男人’,结果当然只能缘木求鱼。”
“你怎么确定,杀死她们的并不是画像中的凶犯。”
“一个是遇害的地点,第一名和第二名遇害者,被杀的地方都是自己家中,一个陌生的变态凶手,想要进入独身女子的家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不是说完全不可能,但如果换成一个与被害者原本熟识的人,完成这一步骤显然就会变得简单得多。”
陆禹皱着眉头,似乎也在籍此将一些零散的疑点贯穿成线。
“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在殡仪馆发现的线索。”
“在第一名和第二名受害者的后颈部位,都发现了红色的小孔,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入。”
“凶手应该是使用了类似毒刺的东西,将毒液注射进受害者体内,然后再从容下手。”
说到这里,陆禹突然笑了笑。
“如果不是看到那样的小孔,我也不会注意你手上的戒指。”
男人从鼻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这些因素叠加起来,让我开始对凶手重新画像,体质偏弱,可能与死者熟识,持有类似毒针的隐蔽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