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无法言说的香气,温润自然,直接冲到他的鼻腔里,驱赶走了死楼里刺鼻的烧焦味,此刻铜镜外的世界,陆禹的身体,又开始一点一点,没入铜镜之中。
这无法言说的香气,再一次动摇了陆禹的心神,诅咒的力量,不是人的意志可以对抗的,可是在即将再次陷入迷惘之时,又有一股刺鼻的烧焦的气息冲进了他的鼻腔,让他再次睁开眼睛,头脑也因此而清明少许。
忽然之间,视野中那片遮天蔽日的红色被撕开,消失了。陆禹定神一看,才发现是焦尸伸出手,撕扯下遮挡住自己视野的红色喜服,而随着红色喜服的消失,那股异香也淡了许多,陆禹又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景象了。
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幅恐怖的画面。
焦尸那张五官因为烧焦而连成一片,显得异常狰狞丑陋的脸,慢慢靠近,被烈火炙烤的漏风的喉咙,吱呀作响,干瘪的笑声开始在陆禹耳旁回响。
陆禹此刻甚至都闭上了眼睛……他已经能想象到下一秒自己脖子被拧断的场景。
而那美艳女子,却是脸色微微一变,也不见她如何动作,那刚刚被扯落的红色喜服,却像活了一般,突然再次飘起,而这一次,却是飘向焦尸,舒展如人形,迅速地落到了它的身上。
一落到它的身上,喜服就像被一只看不见手的操纵着,迅速包裹了那具焦黑的尸体,“穿”在了它的身上。
艳丽得仿佛要滴血一样的红色喜服,越收越紧,像是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焦尸开始挣扎起来,但它越是挣扎,那喜服却包裹得更紧。
万蚁噬心一般,焦尸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甚至它那因为烧灼而焦黑干枯的肢体,开始慢慢地渗出鲜血,侵染在红色喜服上,让它显得更加艳丽。
美艳的女子站在一边,冷冷地注视着在地上挣扎的焦尸,然后重新换上笑脸,向着陆禹踱步而来。
步步生花,烛影摇晃,轻纱舞动,整个房间再次漂浮起诱人的暗香,掩盖了之前那股烧焦的气味。
乌黑的长发缓缓飘起,像是盛开在水底的睡莲,极美,但却让人通体生寒,那无数飘荡的黑发,慢慢地朝自己飘来,给陆禹的感觉,甚至比飘荡的鬼绳还要恐怖。
美艳女子的面孔也逐渐地移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