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当重重邪瘴被吸入瓶类法宝,洗净一空之后。
眼前的场景,即使早有预感,但依然给了秦河等极大的震撼。
邪瘴净空的空间,在云层之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穹顶”,一束残阳洒落,照亮了这方不知被邪瘴笼罩多少岁月的极阴之地。
放眼望去,这是一片蛰伏着连绵百里的佛门建筑群。
十二座高山托举着那些直刺天穹的暗金圆顶,最高处神像的肉髻划破流层,云絮正从祂暗沉的眼窝里划过,恍若上古巨神垂落人间的叹息。
这个佛寺,并不是秦河过往认知中的那一类佛寺。
就像弥勒佛与金刚罗汉的法相区别,笑面弥勒,怒目金刚。
磅礴之间,不是佛门的慈悲和庄严,而是带着俯视众生的孤傲与冷漠。
仔细端详,每一处台阶旁侧的石柱,都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艺术品。它们静静地矗立着,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变迁。
然而,当目光触及到石柱上的浮图时,一股寒意却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这些浮图并非普通的雕刻,而是充满了恐怖与毁灭的意象。
它们以一种令人心悸的方式呈现出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浮出的恶魔,狰狞而扭曲。
每一处线条都透露出无尽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神像旁侧,神仆手持长戈,笔直地站立着。这神仆的身形异常高大,竟至神像半身之高,仿佛与神像融为一体。
岁月的痕迹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那长戈上的杀气却丝毫未减,依旧锐利无比。
远远望去,这神仆和神像就像两炷被掐灭了的香。
“哇,好壮观!”
兰博基和麻飞都被震撼了。
这佛寺的风格迥异于东土世界的庄严,更像是荒蛮时代的风格。
“这里的信众,体型一定小不了。”麻飞极目远眺,道:“我们就像蚂蚁,在参观大象供奉的佛寺。”
“信个屁呀,寺庙都被邪瘴淹没,此地大不祥。”兰博基观瞧了一阵,道:“爷,能感应到您的分身吗?”
“感应不到。”
秦河摇了摇头,探路的分身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