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窗外的秋蝉偶尔的几句叫声,提示着岁月的流逝。
“知了”
随着秋蝉的突然一声鸣叫,赵母手中的竹镊也微微一抖,连带着趴在下头的赵括肩头便是一抖。
“弄疼你了吧。”赵母焦急地问道,一边问还一边小心地朝着竹镊处轻轻吹着风。一如小时候,母亲为跌倒的赵括吹拂受伤的膝盖。
“没,没事。”赵括立即说道。
听着母亲焦急的声音,赵括知道,得找个话题,不能再让母亲沉浸在悲伤之中。当即,赵括便微微偏过头,对赵母说道:“母亲,你是不知道,儿子如今在军中,可是威风了!就连廉颇将军都对儿子唯命是从呢。那天”
赵括笑着将自己在军中的作为添油加醋地跟母亲说了起来——那日里,他挥斥方遒,数十万大军听命而行;那一日,他纵横捭阖,直将那不可一世的武安君逼入角落之中;那些时日,他手起刀落,砍杀秦军如同砍瓜切菜
就像是一个刚刚拿了满分的孩子,在向他的母亲炫耀着他的写着鲜红一百的试卷,期待着来自母亲的夸奖。
赵母也渐渐被赵括的话语所吸引,仿佛也置身在那军营之中,一脸崇拜地看着高台之上的赵括,指挥若定将百万大军执之股掌之间!
“好好好,我儿最是英武了。”赵母笑着说道。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的,当然,看着趴在床上的中,赵母心中虽是自豪,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那是自然。”终于得到母亲认可的赵括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对于赵括而言,来自亲人的肯定或许比来自敌人的畏服更加重要,也更令他高兴。
母子之间,一唱一和之间,心也贴的更近了。
随着赵括勾起的话题,时间也在其中不声不响地流逝,赵母也总算是将那些碎肉给挑了干净,随即伸手接过侍女手中的金疮药。那是平原君临走之前,特意留下的,想必比之一般的金疮药还要好上不少。
“我儿。”赵母一边往赵括的伤口之上小心地撒着金疮药,一边缓缓问道:“我儿真的要去代北吗?不若吾等与王上请辞吧,回乡里去,即便是粗茶淡饭,也总好过”
赵母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赵括当然明白赵母的意思。只可惜,尽管赵母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