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否是赵国最虚弱的时候,犹未可知;然吾却能断言,此时绝非我军进攻赵国之最佳时机。”乐间果断地出班答道。
“昌国君,此言何解?”燕王喜眉头微皱,显然是对于乐间将赵国的虚弱与进攻时机的拆开有些不理解。
见燕王之问,乐间抱拳答道:“禀我王,赵国虽有长平之胜,得之上党、河内两郡。然,此两郡者,一为两国大战之所在地,一为秦国粮秣、青壮之输送之地,故此两郡者,田地荒芜、人口凋敝,早不复三年前之繁华之景。赵国想要复其旧制,非年之功不可也。”
随后,乐间又看向了一旁的栗腹,继续说道:“秦国虽有长平之败,但仍有关中之富、蜀中之足,国力仍为诸国之首也。岂会坐视赵国坐大?而在秦国虎视眈眈之中,赵国能否将上党、河内二郡治理好,为己所用,殊不可知也。”
“故言:赵国是否如今便是最虚弱之时,犹未可知也。”乐间总结道。
“那时机之说又有何解哉?”燕王又问道。
“此时若战也,倾我燕国之兵力也不过十余万,攻之赵国,则败多而胜少也。”乐间继续答道:“不若再等天时而动。”
“昌国君可知,仅仅这十余万大军,已经令我国国库捉襟见肘,再待时日,我军亦无力扩编,只有取了赵国之地,方能一步步壮大我燕国也。”眼见着乐间就要把局势给掰了回去,一旁的卿秦将军赶忙插言道。
“所谓天时,非我燕国之时也!”乐间摇摇头道:“实乃秦国之时也。”
“前已言之:秦国虽败,却未伤及根本;赵虽胜秦,却无再胜之把握。而秦国虽损一郡之地,赵国得之两郡之地,然秦之国力仍在赵国之上,至少在赵国未能再一步扩充之前,皆是如此。国相以为然否?”不待燕王继续发问,乐间便解释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解释,却是从国相那边偷师而来——你不是喜欢以我之言成己之论嘛,姑且让你也试试这滋味。
栗腹哪里还不知道乐间的打算,可偏偏他还不能拒绝,毕竟刚刚乐间可是顺着自己的话,分析了好大的一通。
栗腹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想来想去也只能硬生生地憋出两个字:“然也!”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