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王可还记得,如今赵国上将军赵括尚在何地?”
“代地也!”燕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然也!”栗腹笑着说道:“若是我军以一股精锐之师,进驻阏与城中,截断邯郸郡与代地之联系,而断其粮草之供应,则孤悬于外正与胡人激战正酣的赵括所部将何去何从哉?”
“此陷我华夏之族于胡人之手,怕是”燕王有些犹豫。
“我王,此言差矣!”栗腹赶紧解释道:“吾非是要将赵括所部陷于死地也,待截断粮道后,自可遣一使往赵括营中,痛陈利害。进则全军尽没于胡人之手,为华夏之罪;退则可为我燕国之臣,不是擎天之位也。以赵括之明,当能思之。
况赵王之待括者,何其薄也。立长平之天功,未能加官进爵,反而夺其食邑,施以杖刑,赵括心中岂能无怨乎?
不论从公从私,赵括都应会做出明智之选择。”
“如此一来,我燕国不仅得了赵国之地,更可的赵国擎天之臣,便是来年赵国倾国来攻,吾又有何惧哉!”燕王显然已经迷失在了栗腹所画的大饼中了。
不得已,将渠只能再度出面,道:“我王容禀,若是赵括进展迅速在粮秣用尽前解决掉了胡人,我军该如何是好?又或者,赵括以少部分兵力抵住胡人,而率主力南下打通通道,我军又该如何是好?
依微臣所见,即便进攻赵国,也不该贪多求全,能与赵国签立城下之盟,得之代地,便已是万幸,万万不可分兵而走,妄图逼迫赵括就范也。”
“将渠大夫所言,鼠目寸光,若赵王尔。”一旁的卿秦正愁国相一人独领风骚,自己无处展示呢。见将渠下场,不由得喜不自胜,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去。
“所谓前军易得,一将难求也!赵括何许人也,力挽长平狂澜于既倒者也,以区区之残兵而败之数十万秦军主力也。”卿秦看了看将渠,转过头又看向了燕王,道:“我王何人哉,岂能错过如此贤才?”
“我王!”卿秦双手抱拳道:“有赵括一人,胜之前军万马也,若是得赵括前来燕国,末将甘附尾骥!”
一句话,又将想要反驳的乐间给生生给堵死了。
显然,卿秦的话语一出,即便乐间的理由再充分,也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