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终于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也不管离去的赵王行驾,当即登上了自己的马车,怒吼道:“快,去上卿府上。”
平原君知道,若说还有人能力挽狂澜,那人必是上卿无疑。虽然平原君心中也很清楚,即便是上卿恐怕也拦不住。更何况,上卿的身子,根本已经不适合再舟车劳顿了。
但,这已经是平原君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不论是为了赵括、为了赵王,抑或是为了赵国,平原君只能再度劳烦上卿一次。
很快奔驰的马车便来到了蔺相如的府门前,不待车夫前来相扶,平原君便已经
跳下了马车,三两步跑到虚掩的门前,一把推开了大门,就往府内闯去。
好在,门房的老头早已习惯了平原君这个风风火火的样子,毕竟几乎每次平原君的前来,都是这么急切。
也就在平原君对蔺上卿细细说明来意之时,很是知道“兵贵神速”的赵王已经抵达了军营之中。
战场已经打扫得七七八八,而周骐也已经带着一万多人马早已离开,倒是让李牧彻底地放下了心。
赵王也随即见到了委屈已久的平阳君。
刚刚见到赵王,平阳君便已是老泪纵横。这趟差事,平阳君算是吃了老鼻子的苦了,不仅身边几个常随被赵括祭了旗,自己也被连续的行军给整去了半条老命。
这终于见到了赵王,平阳君立即就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额,好像确实也是亲人哈。
不管怎样吧,平阳君当即就向赵王控诉起来赵括,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在的是,因为赵括的雷霆手段,从始至终,平阳君再不敢过问军中事务,对于南下的大军的情况也根本不知道多少。
因此,平阳君所言,除了诉苦便是诋毁赵括,并无半点有用的讯息。
但,即便如此,随着平阳君的诉说,赵王也越发觉得自己此行的必要了——就算不能将赵括彻底解决,也定要让赵括铭记住这次的教训。
倒是一旁的李牧,在见到平阳君之时,颇为不齿的同时,这才恍然记起:自己似乎还没
有将周骐北上的消息告知平原君呢。要是万一不明真相的平原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不美了。
当即,便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