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军无力断四国之粮道,然我军只需断韩之国粮道便可。”范睢坦然答道。
“若是不能全然断之,又有何益处?”秦王更加不解了,道:“魏国、赵国有粮,难道不会暂借一些粮草给韩军吗?”
“当然会。”范睢笑着说道:“可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次都借粮,赵、魏两国难道不会有些怀疑?即便赵、魏不曾怀疑,跋山涉水运粮而来的楚国,会不会心生不平衡之感?”
“不论是赵、魏怀疑韩之国的用意,还是楚国心存不平衡之感,只要二者有其一,这借粮之举就无法进行了。”不待秦王发问,范睢便接着说道:“一旦前线缺粮而赵、魏不愿借粮之事传回韩之国,韩王便是再信任魏国,也必生龃龉之心。”
“此乃人性所致,便是赵国、魏国知之,亦难破之也。”闻言,秦王当即抚掌而叹:“相国之策,果然精妙也。”
“禀我王。”范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此计虽好,其关键却在于王龁将军能彻底封死韩军之粮道也。至少要严控期一月之久,若是韩军粮草足够,甚至一月都不止也。”
“嗯。”秦王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并不担心。若是说要断赵国的粮道,或许秦王会觉得有些麻烦,但是断韩之国的粮道,秦王相信王龁应该还是能办到的。
当然,
前提是赵国不会分兵去协助韩之国运粮。
不过,如果赵军遣大兵而为韩之国运粮,或许也不是件坏事,到时候王龁将军再袭击下魏国的粮道,赵国又该如何,还有楚国那漫长的补给线,赵军想要全都照顾,就更难了。
甚至,如果赵国真的敢以大军出击,跟联军打一场野外的决战,秦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屠爱卿,你以为如何?”秦王倒也没有就此拍板,毕竟要说服韩国退军还得看屠贾的,自然秦王便问起了屠贾的意见。
只是,屠贾还能说什么?
提出建议的是他的顶头上司相国范睢,王上您更是以“精妙”二字对其做出了论断,那咱一个区区的负责外交事宜的大夫还能说什么。
况且,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要是自己说此计不行,王上非让自己想一个办法出来,怎么办?
能做外交使臣之人,心